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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嚐嚐了,可惜往往一開市就被一搶而光,前幾天她來得夠早的了,可是連一滴滴酒都沒有搶著。
“好。”林決點點頭,他本來就是閒逛,做什麼倒是無所謂。
許念二話不說地領著他往酒樓門口擠去。這間酒樓在太原府算是數一數二,賣的汾酒最是正宗,清香甘醇,餘韻不絕。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許念個子小,卯足了勁往裡擠,一下子就擠進去了,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個酒罈子鑽了出來。
“竟然還有限購!每人只能買一罈,好在一罈也不少,夠大家嚐嚐鮮了!”
林決本想告訴她昨天鏢局已經買了十壇了,但看到許念喜滋滋的樣子還是忍住了。這種壞人還是留給鄺老先生來做吧!反正他當壞人不是一回兩回了。
酒罈子連著酒一共有十幾斤,林決擔心許念抱不動,又怕碰碎,衝她伸出手:“給我吧!”
他們這些日子親近了許多,他還救過許念一命,許念先前那點兒尷尬和拘謹早就被拋到腦後,也不再故意不正經,所以當他這麼說的時候,許念自然而然地把酒罈子遞到他懷裡,一點兒都沒有跟皇子相處的自覺。
人潮湧動,許念側頭看了林決一眼,雖然被人流推來擠去,但毫不掩飾他渾身清雅出塵的氣質,懷裡的酒罈子絲毫不顯突兀,反而還給他增添了一絲瀟灑的韻味。白衣長衫大長腿,簡直像一塊行動的美玉。
許念摸了摸下巴,這樣的人還是更適合在畫上待著、在廟裡供著啊!
早市除了賣酒、水果和各式糕餅,最主要的就是螃蟹了。八月十五,正是菊黃蟹肥的時候,街邊店裡擺著大大小小的水桶,都是今早剛從湖裡撈上來的螃蟹,青綠青綠的,在水底吐著泡泡。
許念吃過螃蟹,卻從沒見過活的螃蟹,她趴在街邊的水桶上往裡看,很是好奇。
“螃蟹原來是青的,我還以為是紅的呢!”
水裡咕嘟咕嘟冒了兩個泡,一雙豆豆眼浮出水面。
她拿手戳了戳,蟹殼上的絨毛有些扎人。豆豆眼的螃蟹踩在其他同伴的身上,從水裡伸出了一隻鉗子,停住不動。
許念戳戳它的鉗子,它瞪著許念“咕嘟”吐了個泡。
再戳戳它的鉗子,“咕嘟”一聲又吐了個泡。
“娘子小心……”小二剛提醒了一句,許念就“嗷”的一聲跳起來了。
“快快快!夾手了!”
一隻鉗子牢牢夾住許唸的食指,任憑她怎麼使勁兒都甩不掉底下吊著的胖螃蟹。
“娘子快別甩!甩不掉的!”小二急得冷汗都下來了,這姑娘怕是頭一回見螃蟹,膽子倒是大。
“那你說怎麼辦!”許念不甩了,改用手指摳螃蟹的鉗子了。
“失禮了,”身旁忽的伸出一隻手,捉住許唸的手往水裡按去。
“誒誒!裡面那麼多螃蟹呢!……咦?”螃蟹進了水,隔不一會兒就鬆開了鉗子,又露出兩隻豆豆眼,怎麼看都像是在示威。
螃蟹剛一鬆開,那隻手也倏地放開了許念。
“被螃蟹夾了千萬不能甩,越是甩夾得越緊,只要把手放到水裡,不一會兒它就會自己鬆開了。”
許念捧著手指頭吹了吹,哭喪著臉:“怎麼勁兒這麼大!都紅了……”
林決單手伸進懷裡,摸了一塊帕子出來,面色微紅:“先拿帕子擦擦吧!破了皮的話就要趕緊去醫館敷藥了。”
許念道了聲謝,接過帕子把溼漉漉的手擦乾,捧著手指頭來來回回看了一遍:“沒破!”
林決點點頭:“這就好,破了皮之後疼癢難耐,手指還會紅腫僵直,過足足七八天才能好。”
許念“嗯”了一聲,慶幸自己不用體會“疼癢難耐”是什麼感覺,忽的又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