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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份惶惶然的不真實感中,努力去看蔣燃的臉,他低頭給她戴戒指,而後親吻她,十分專注。
要說什麼幸福感她不太有,只有緊張和侷促,臺下起鬨的人好多,儀式太盛大了,而她又不太習慣把自己放在焦點處。
蔣燃見她臉色不好,扶了把她的腰,在她耳邊小聲說,「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可以休息了。」
新婚夫妻的一點曖昧,被無限放大,朋友在下面喊:「蔣總,你跟嫂子說的什麼啊,我們也想聽。」
蔣燃看著那人,笑容很是恣意,不答,隨手摺了一朵林鯨手上的花向他丟去,笑斥:「什麼你都要聽。」
正巧砸到嘴貧男孩子的額頭,他誇張的捂著「傷口」,振振有詞唸叨:「看看,悄悄話不給我們聽就算了,這就護上短了。」
賓客開懷大笑。
只當在臺上公然咬耳朵是恩愛小夫妻的情|趣。
林鯨自己的臉也笑僵了,她不知道蔣燃的笑裡有幾分真誠;還是說,儘管他不不太喜歡自己,只是覺得合適,就可以在人前裝得天|衣無縫。
林鯨佩服這樣的人。
她就辦不到,想想剛剛他說的所謂何事,她的心裡還難受著呢。
或許是因為確實相處的時間短,整個婚禮現場並沒有什麼感人時刻。
後來請雙方長輩上臺發言,蔣誠華西裝革履站那,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特別好聽,一定會把林鯨當成自己的女兒疼愛,絕不讓她受一絲委屈……諸如此類。
蔣燃和林鯨坐在臺下,他手在桌底,悄悄幫她揉捏手腕,小聲問:「有沒有好一點?」
林鯨嬌氣地說:「我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疼。」
蔣燃笑一笑,「那可能暫時沒辦法了,等回家。」
然後輪到女方父母這邊發言。哪怕是婚禮準備的時間這麼短,林海生還是找出了女兒從小到大的照片,攝像資料,放在大螢幕上給賓客炫耀。
老林同志本來今天穿得又帥又精神,一個大男人,開口就哽咽了,然後哭成了個淚人。原先準備好的裝逼演講稿都用不到了,語無倫次地說,螢幕上這個漂亮又優秀的姑娘,是他的女兒,從呱呱墜地養到26歲,今天終於嫁人了。
他雖然捨不得,但看著女兒結婚,有丈夫可以保護她,爸爸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了;卸任了的感覺,快樂又失落。
施季玲在暗處掐他的胳膊,威脅他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沒看見男方家長多冷靜?
不要給女兒丟臉!
但攔不住林海生巨大的悲傷和幸福,如海水一樣奔騰釋放。
放在以前,林鯨也會覺得爸爸的這套觀點迂腐,還把她放在螢幕上放大,好丟人,因為除了他自己,沒誰會稀罕他的寶貝女兒。
可在今天,爸爸開口的瞬間,她就很想哭了。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人比爸爸媽媽更愛自己了,誰都不可能。父母給的安全感,讓她逐漸釋懷了和蔣燃的這場倉促的婚禮。
還苛求什麼呢?她已經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並且他的物質條件是多少女人趨之若鶩的,溫柔,會賺錢,還願意娶自己,要什麼矯情的愛情。
結婚了就穩定了,這也是爸爸媽媽的願望,也算求仁得仁。
她扭頭,目光去尋找蔣燃,只見他凝視著臺上的林海生,笑容不再,眼神幽沉,認真聽著。
握她手的力度又加重一些。
這天晚上十一點多送走所有的賓客,蔣燃去辦理退房手續,林鯨在休息間換衣服。
婚禮場地有些物品損壞,酒店正在派人清點,需要一點時間。
蔣誠華和蔣蔚華兩兄妹,一結束就走了,林海生覺得蔣燃太斯文,不放心,怕他被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