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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機,給蔣燃發了條訊息,問他幾點回家。
剛發出去,蔣燃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回家了嗎?」蔣燃問。
「你呢?」
「回家的路上,不過是回家拿行李,要出趟差。」林鯨這邊可以聽到他車外的朦朧鳴笛聲,對比下來他的聲音就無比清晰,「晚上飛深圳。」
「怎麼這麼突然?」林鯨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公司有事。」他放緩了語氣解釋,又問她:「你在家嗎?」
林鯨嘴角繃直,她有點生氣,故意說,「沒有,今天忙,要很晚才回去。」
蔣燃欲言又止,終究沒說什麼,「我知道了。」
然後掛了電話。
林鯨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同事陸續收拾東西下班,她一點想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在跟誰賭氣。
有人問:「還不走嗎?好不容易準點下班。」
林鯨眉眼微耷,「還有點事情沒弄完。」
同事:「這個周經理簡直要死啊,什麼事兒都推到你腦袋上。」
林鯨無奈地笑笑。
她被一層瀰漫上來的消極氣息,從頭到腳,緊緊包裹起來;心情是濕漉漉的,好似潮汐過後濕澀的岩石。
這才新婚的第一天,兩個人竟連一起吃頓晚飯的時間都沒有。
她獨自呆了半個多小時,努力讓自己想通。這是蔣燃也沒辦法的事情,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工作性質,誰又是輕鬆的呢?
她拿上手機,快步向家裡跑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蔣燃已經離開了。
玄關,她離開前隨便一脫的粉色棉布拖鞋,東一隻西一隻,現在被他擺放整齊,鞋口面朝她的方向。
好似在表達他的歉意。
林鯨換了鞋子,失了力似的把自己摔進沙發裡,失落得無以復加。
不過,終於理解了求婚的那天,蔣燃說的:這個家就拜託你了。
竟一語成讖,他並沒有在客氣。
這份失落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她原本想給自己做一頓晚飯,想想還是算了,點開了外賣軟體。
吃過晚飯,洗了澡,爬上床開始刷劇的時候,她的心情又愉悅起來。因為這種有老公跟沒老公一樣的生活,特別適合那些愛獨居的人。
獨居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算了,老公什麼的也不是很重要,就當白得一房子吧。
刷劇到晚上十二點,也沒人管,她困了就把ipad扔到一旁,閉上眼睛睡覺。
早上鬧鐘響的時候她立馬摁掉,因為不再需要那麼早起床,下樓就是上班。
第二次醒來天光已經大亮,她是被蔣燃的電話吵醒的。
「起床了嗎?」
林鯨看著手機,好久才說:「剛起,你到了?」
「昨晚下飛機太晚了,就沒給你打電話。」他遲疑幾秒,問道:「還在生氣嗎?」
林鯨靠著枕頭,聽見他的絲絲聲線從聽筒傳來,還透著早晨起床的嘶啞感,令人心酥麻,她又笑了,「你怎麼知道我生氣了?」
「事出緊急,諒解一下,好不好?」明明工作上的事並沒有必要道歉,他的語氣裡卻偏帶一種哄她的意味,「我還知道你生我的氣,故意不回家。」
情緒被完整解析,他的細緻入微,讓林鯨心底竟然冒著委屈酸意,「你知道我不開心,婚假都沒過去,毫無預兆就把新婚老婆丟在家,有點過分哦。」
蔣燃任由她控訴,不反駁一句。
過了會兒,林鯨說累了,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在聽你說。」
林鯨「哼」了一聲,「做錯事的人,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