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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宗秀也隨即起身,躬身作揖。
絲竹管絃瞬時齊齊作響,簫韶盈室龍宮的冠禮與凡間相比,場面豪奢更甚,但禮節相對簡單許多。
有德高望重的天庭仙君與一位長相韶秀、身著彩錦的男子上前。
那男子應當是敖宗秀的平輩,手持玉梳,為端坐著的敖宗秀重新梳好髮髻。
仙君從侍者手中接過一項白金鑲珠小冠,為敖宗秀戴上,禮成。
李鯉離得近,看得清那頂珠冠許多細節,那白金已非凡品,隱隱有光華流轉,想必萬物不侵;而那些攢在一起的數顆明珠,更讓李鯉羨慕,居然每一顆都不比樂水給他的差。
李鯉想到就是樂水的那一枚珍珠,讓他在龍門最後關頭得神來之力相助,才成功化龍。一顆就有如此功效,那小冠上好幾顆不得有翻江倒海之偉力。
李鯉一時間眼神都不捨得移開了。
敖宗秀被看得一點兒也不爽。其他賓客言笑晏晏、連聲道賀,這條化龍不為所動就算了,還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絲毫不避諱。
禮成後,敖宗秀端著酒杯,對天遙敬玉帝,對地敬列祖列宗,此後氣氛才放開,弦樂之聲由莊重轉為活潑輕鬆,賓客之間開始推杯換盞,各敘溫涼。
已沒有敖宗秀必須在場的流程了,他意思坐了一會兒後,就從側門離開去透氣,他的遠房堂表兄弟姐妹與其他心存巴結的年輕河湖龍裔也一起跟隨離開。
李鯉正吃著面前的食物,覺得十分美味,比他做鯉魚時候吃的蜉蝣瓜果好吃多了,忽然看到宴席中的年輕人大都離開,還以為是什麼禮儀,便頗為戀戀不捨地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敖宗秀沿著主殿走廊往東花園走去,本就是不喜人太多,沒想到還跟了許多人,正回頭打算讓他們回去時,瞥見了末尾的李鯉。
敖宗秀訝異,難道這李鯉也想巴結他?也是,一條化龍無背景無人脈,是得需要攀附什麼。哼,存了這個心思居然還一直冷著臉,等會兒,他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番。
想著,敖宗秀背著手不再言語,徑直往花園中的亭心,甫一坐下,各類吹捧之語就紛至沓來。
「恭賀宗九太子加冠,以後天上地下,哪裡都去的!」
「早聞宗九太子龍章鳳姿,今日一見果然不俗」
李鯉站在一旁,尚在猶豫要不要上前也誇一句,忽然有個身穿墨綠色衣服的人在他身邊嗤鼻一笑,然後身子一橫,擋在他前面,立即笑臉盈盈地奉承敖宗秀:「宗九太子,我是揚河龍子。宗九太子加冠後,想必很快要外出學習歷練,揚河物產豐盛,風俗有別東海,宗九太子若肯垂幸,揚河上下必定頂禮接待。」
揚河正屬西海轄下,放著西海的二太子不管,來他這個東海的太子面前獻殷勤,有點意思。
敖宗秀懶洋洋地挑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揚河那龍子也不覺得尷尬,依舊孜孜不倦地攀談。
其他人也不願這人和敖宗秀說的太多,趕忙你一言我一語地截過話頭,雖然敖宗秀回答的寥寥無幾,但氣氛始終熱鬧。
又有人照例誇到了敖宗秀的法術高明,並請求演示一番,好後續吹出更多的彩虹屁
敖宗秀懶懶地搖頭:「我又不是猴子,變什麼戲法。」
一直沉默的李鯉忽然說道:「就是傳說中的水鏡術嗎?」他聽龜丞相說過,語氣極為讚嘆,想必十分厲害,李鯉又有些好奇了。
說起來,化龍以後,李鯉發現自己除了會變龍飛行、變人行走外,似乎沒什麼法術,讓他好生沮喪了一段時間。敖宗秀淡淡嗯了一聲。
李鯉真誠地問:「很厲害嗎?」
只可惜,他的真誠只有他自己知道。呈現在表面的結果,就是臭著臉、挑釁地直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