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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通常是有固定流程的,首先就是倆邊的介紹人彼此交換資訊,然後介紹人分別帶著倆個當事人在某個地點先四人會面相互介紹,中途差不多了兩個介紹人就離開給兩個人私聊的機會,最後兩個人出門見介紹人的時候基本就決定了兩人以後是否有機會再繼續下面的流程。
路媽和路爸跳過了中間人環節,主要是沒啥必要,倆人的單位有交集,也算是對對方的口碑有所瞭解,
這個口碑就是倆人在對方單位熟人的口裡都有一個“大胃王”的稱號。
神交已久,
求戰旺盛。
東北話叫“磕(ke二聲)一下”,
頗為奇蹟的就是,倆人都不能喝酒,否則這場戰鬥早就發生了,真心不是倆人不想喝,也不是不想練,是實在練不出來,路小雨食品學院的朋友寫過相關的論文,亞洲人種的酒精不耐受體質大約佔據百分之十,在北方地區大概也就是百分之一,巧了不是,倆人往上倒一輩也不能喝酒,只不過那個年代他們還不知道,解放了之後有了條件,結果悲催的發現,連慶功酒都喝不了。
其實,這也是路媽路爸倆人忙活一輩子也還是小透明的原因,不是有能力不讓你上,實在是有能力的太多,捲來捲去突然發現好像最後就只剩酒量沒捲了,好比一堆人高考,除了數學外,總分都一樣,那最後只能靠數學一決勝負,可數學這玩意,它是真需要天賦的,天賦這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練習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複雜點的就是,喝酒人的體內都有兩種酶,一種乙醇脫氫酶,一種乙醛脫氫酶,兩種酶先後作用分解酒精,而不能喝酒的人體內只有乙醇脫氫酶,沒有乙醛脫氫酶,結果乙醇分解成乙醛之後就開始在體內砸場子,不能喝酒的人喝一杯啤酒之後體內的身體狀態大概和一個能喝酒的人斷片前後的身體狀態差不多。
所以能喝酒的人要是大戰一場,無非是倆人都被人抬走,但是一個不能喝但還敢喝的,最後的下場可能就直接火葬場。
兩個不能喝酒的人要打算磕一磕,那其實也很恐怖。
他們是吃乾飯的。
喝酒的人磕一磕,一人一瓶白的。
不喝酒的人磕一磕,先來三張餡餅打底。
路媽算是討了個巧,沒要肉餡的餡餅,算是間接退讓一步,畢竟這戰鬥才剛剛開始,要拉長戰線,不能急於一時。
路爸棋逢對手,也是戰意滿滿,
好久沒碰到這麼能吃的對手了,以前那些朋友現在都跑去喝酒,吃飯成了酒局,喝多了一個個都是五迷三道人都不成人了,最煩人的是,他是唯一清醒的,除了要給人陪不是,還要拉著四五個大男人挨個送回家,東三省的冬天如果不看著喝多的進家門那是真死過人的。
路上要防止這些人突然衝進大馬路撒尿,還要時不時安慰這些喝多的傢伙,最可怕的就是斷片徹底不省人事的傢伙,再瘦小的,斷片之後也成了九十多斤的爛泥,扶不起來,只能揹著。悲慘的清醒者,一路揹著這個,拉著那個,好不容易給人送到家了,還要被他家人一頓埋怨為啥灌醉人家。
終於能碰上一個好好吃飯的了。
雖然說是相親,但是倆人算是走岔了路,倆人這種行為放到現在,那算是找飯搭子。
夏天的夜晚,無比涼爽,九十年代的東北,即便是白天,也沒有超過30度,超過30度四十度,都是21世紀的事情了。而就是年代中期,已經不是那種黑藍黃佔領的時代,沒有網路購物,只有一個個勤勞的店家不辭辛苦地坐著綠皮火車從廣東福建一件件往回背來的漂亮衣服和百貨。
而六七十年代應為戰備需要而建立的地下人防工程在這個年代也發揮了自己的餘熱,整個東北地區幾乎都有叫做“地下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