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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為什麼?&rdo;
&ldo;不為什麼,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rdo;
&ldo;阿路,她這樣對你,你不要再惦記她了。&rdo;
路雲帆垂頭不語。
許洛楓氣極了:&ldo;你聽到沒有?把她忘了吧!&rdo;
&ldo;照我說的做。&rdo;
&ldo;如果我不答應呢?&rdo;
&ldo;我去找別人。&rdo;路雲帆依舊虛弱,面色慘澹,眼神卻是堅定的。
許洛楓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很久以後,才勉強答應下來:&ldo;我答應你。&rdo;
幾天後,路雲帆截肢傷口癒合,為了緩解傷處腫脹,也為了消除幻肢痛,醫生鼓勵他穿戴臨時假肢練習站立、走路。
復健的過程很苦,路雲帆左腿肌肉都已萎縮許多,右腿又是初愈,每一次的練習都令他冷汗涔涔而下,江蓓根本不忍看,路雲帆卻是咬緊牙關,沒有哭。
終於,他可以扶著雙槓,慢慢地行走了,只是低下頭看到自己骨骼般的右腿假肢,他心中酸楚得難以言述,面上卻一點也未表現出來。
右腳踩在地上時,再也沒有了本身該有的那種感覺,路雲帆閉上眼睛體會,覺得自己就像是單腿站在懸崖邊,搖搖晃晃,騰雲駕霧一般。
他按捺下自己所有的心情,只是認真又積極地練習走路。江蓓覺得欣慰,又有些擔心,以她對路雲帆的瞭解,她以為他必定是要大發脾氣的,而且,他是那麼怕痛的一個人,高中時右腳骨折痊癒練習走路,他都能嗷嗷地叫半天,可是現在,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左腿的痛,右腿截肢處的痛,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
江蓓知道,他的傷是在心裡。
路雲帆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他會摔跤,練習坐下、站起時,他會努力幾次都站不起來,每次摔到地上或站不起來時,復健師都會來扶他,這時候,他就會沖對方發脾氣,英文中文一起罵,甚至叫人家滾。
晚上,江蓓會和醫生一起檢視他的殘肢,殘肢依舊是腫脹的,還被假肢接受腔磨得很紅,路雲帆卻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的斷腿被幾個人抬起放下,放下又抬起,他彷彿沒有知覺,眼神空空洞洞的,茫然一片。
洛杉磯是個乾旱少雨的城市,加州陽光充沛,尤其是夏天,幾個月不下雨都是常見。
可是八月時,天竟然下雨了,淅淅瀝瀝的一場雨沖走了夏日裡的熱浪,卻帶給路雲帆一種難以想像的痛苦。
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痛,整條左腿像是在被蟲子啃噬,尤其是膝蓋受傷處,痛得他把臉都埋在了枕頭裡,牙齒差點咬破嘴唇。
江蓓慌得不知所措,想要幫他按摩左腿,只稍微重了一點,路雲帆渾身的肌肉就繃緊了,他伸手拉開了江蓓的手,痛得聲音都發不出來。
江蓓叫來醫生,醫生只說骨折後發生這種痛是正常的,隨著時間推移,症狀會輕下來。
路雲帆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他和江蓓都相信了美國醫生的話,可是後來,過了很多很多年,這種痛一直都糾纏著他,令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有時候,聽著窗外的雨聲,路雲帆午夜驚醒,他會想,韓曉君離開的那天,就是下雨,這是不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令他永遠都忘不掉自己犯下的錯,永遠要承擔這苦果。
路雲帆復健了幾個月後,終於換上了正式假肢。
他開始過正常的生活,只是這生活,再也離不開柺杖、假肢、輪椅,還有浴室中的一些殘疾人輔助設施。
又過了幾個月,路建宇與他商量,江蓓回國,讓他在美國繼續讀書,結束本科,再讀碩士。
路雲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