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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窩在江宛懷裡,玩著江宛脖子上的吊墜,嘴巴撅得能掛油瓶。
圓哥兒揣著手坐在另一頭,也是很不滿意。
江宛低頭看著那個虎牙墜子,不免想到霍容棋。
其實這墜子挺不方便的,但是每次想到霍容棋看她的眼神,那其中的脈脈溫情,江宛便不捨得摘下來。
“哼!”圓哥兒大聲道。
阿柔用鼻子出氣,表演了貨真價實的“哼”。
“到底怎麼了,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江宛問,“先說的,下學的時候可以吃一個小老虎的糖畫。”
阿柔看了眼圓哥兒,決定有骨氣一點。
圓哥兒滿心都是糖畫,於是搶著道:“姐姐冤枉我!”
“我沒有,你明明就踢我了。”
“我沒有踢!”圓哥兒抬手比劃,“我在姐姐很遠的地方,小蜻蜓踢的。”
“蜻姐兒才不會踢人!她那麼小,那麼可愛,力氣一定也很小!”
好了,明白了。
“其實蜻姐兒的力氣真的不小。”江宛道。
剛說完,就聽馬車外想起“噗嗤”一聲笑。
江宛掀開簾子望去,便見了騎馬的餘蘅。
餘蘅竹冠素衣,寬袍大袖,風一來,飄飄如天上仙人一般,可偏又生得一副紅塵滾滾的美人面,笑起來時,上挑的眼尾向下一彎,整齊濃密的睫毛遮下陰影,越發顯得他眼窩深邃,風流俊秀。
人嘛,總是喜歡好看的事物,江宛和兩個孩子也不例外。
但是孩子在,就難免涉及一個稱呼問題,可是江宛在這上頭最糊塗。
餘蘅道:“你是郭柔,你是宋舸,對不對?”
兩個孩子爭先恐後地點頭。
由於江宛遲遲沒有決定該不該讓兩個孩子叫餘蘅“殿下”,所以兩個孩子也就遲遲沒有和昭王打招呼。
阿柔忍不住問:“你是誰啊?”
“我是江宛的朋友,”餘蘅想了想,“你們就叫我九叔吧。”
“小九叔叔。”阿柔發散。
江宛忍不住笑出了聲。
餘蘅對她說:“從江寧侯府論起來,其實叫我一聲九叔很應當的。”
圓哥兒也跟著叫:“九叔。”
“哎。”餘蘅又笑起來。
被孩子這麼一打岔,江宛與他之間那點尷尬也就消失無蹤了。
餘蘅慢悠悠地騎馬走在馬車邊上,兩個孩子趴在窗邊看他,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聊得倒是很投機。
說著,圓哥兒忽然問:“九叔,你有字嗎?”
昨日沈先生講子路的故事,兩個孩子就知道子路是孔子的弟子仲由的字,而不是名。
所以今晨還問了江宛有沒有字。
餘蘅偏過頭想了想:“我字望遮,不畏浮雲遮望眼。”
阿柔立刻笑了:“我曉得這首詩,是《登飛來峰》對不對?”
“對。”餘蘅道。
阿柔便顯擺自己會這首詩,從頭到尾地背了一遍。
阿柔又問:“那你的字是誰給你取的?”
“是我父親。”餘蘅的語氣更顯溫和。
“哇——”兩個孩子都張大了嘴,好像聽到了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
說說笑笑,承宣使府也就到了。
江宛下車,餘蘅下馬,阿柔不計前嫌,牽起圓哥兒的手,噠噠衝上臺階。
江宛對他們揮手:“下午見,寶貝們。”
寶貝們也轉身對她揮手:“糖畫,不要忘記哦。”
江宛看他們進去了:“沈望做人雖差了些,教學生卻還不錯。”
“看得出來,兩個孩子都很喜歡他。”餘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