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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父親何故將你嫁去鄧州?”
“鄧州范家是當地大族,去鄧州做知州知縣,都必須對范家上貢,否則是不得安穩的,故而有人稱,登耳三年太平,宴客粥餅千金。”
登耳是鄧,粥餅即指范家。
“你們家有人去鄧州做官?”
“夫人一點即通,”朱瓊波捏著了瓷杯,聲音發緊,“便是我那大哥朱報殷。”
“怪不得你嫡母要把你往火坑裡推,原來是要給你大哥鋪路,”江宛似有所悟,“眼下你嫡母怕是恨極了你,你在家裡可還好過?”
朱瓊波道:“我父親為了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可說是殫精竭慮,如今他以為我搭上了大長公主,自然對我另眼相看。”
“可我看你並不為之高興。”
“被他喜歡沒什麼可高興的。”
江宛忽然道:“小嬋說你有心上人。”
“實不相瞞,我的確有個心上人,”說到此處,她雙頰通紅,待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往下說,“但若夫人想請大長公主殿下來做這個媒人,便不必了。”
朱瓊波眼睛明亮:“得蒙上天垂憐,免於零落成泥,欠夫人和殿下的,我早已還不清了,不敢再受恩情,再者說,眼下不過是我單相思,那人並不曉得我的心思。”
“那他是誰?”江宛隨口一問。
朱瓊波忸怩答道:“是江寧侯府的。”
“程……程琥?”江宛問。
朱瓊波沒有否認。
想到程琥,江宛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福玉惹怒了皇帝被禁足,還有被嫁去南齊的風險,最著急的該是福玉的愛慕者,比如程琥。
這小子又憨又莽,可別幹出什麼蠢事來才好。
江宛有些坐不住了。
事實上,她的擔心很有道理。
程琥的確策劃起來了。
他的想法很單純,魏藺不能娶福玉了,他就去娶唄,只是他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向皇上開口的資本,所以便想創造一個機會。
少年人總是容易被情愛衝昏頭腦,他也不例外。
江宛在江寧侯府後門堵住他的時候,他正要去實施這個計劃。
江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福玉被禁足了,我帶你去見她。”
程琥心中一突:“我就不去了,我另有急事。”
江宛道:“什麼急事啊?我陪你一起去。”
“沒什麼,約了一幫小子蹴鞠。”
“正好我喜歡看蹴鞠,一起吧。”
“好像記錯了,彷彿是去看胡姬跳舞。”
“正好我也愛看跳舞。”
“我……去茅房。”
“正好我也想去茅房,順路。”
程琥舔了舔嘴唇:“表姨,你別耍著我玩了。”
“是我耍著你玩,還是你耍著天下人玩呢?”
程琥的面色陡然一白。
“這大梁江山,社稷太平,在你程琥心裡,都是狗屁吧。”江宛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