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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洛伽徹底不懂洛音的心了。

&ldo;喜歡嗎?&rdo;洛音聲音沒什麼起伏的問。洛伽覺得她又想捉弄自己了,哪學的招式!還是說她單純是為了報復自己昨天說的話?

&ldo;還好吧,不討厭。&rdo;洛伽挑了個折中的回答。洛音點點頭,&ldo;那就好。&rdo;她說,忽然笑了,看著洛伽毛骨悚然的,條件反射的拉起被子防身。

&ldo;你做什麼,一副怕我的樣子。&rdo;

&ldo;……&rdo;你這樣,我能不怕嗎。洛伽拼命搖頭,緊閉牙關就是不說話。洛音瞭然道:&ldo;剛才我有點衝動,我道歉。&rdo;

&ldo;別,&rdo;洛伽伸出半隻爪子,弱弱的看著她,&ldo;你沒錯。&rdo;

這下洛音笑出聲來,她摸摸洛伽的頭,&ldo;好吧。對不起,嚇到你了。&rdo;沒等洛伽說話,洛音又湊近一點,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她說過,這個姿勢很有安全感。

&ldo;我剛才去見了我爸。&rdo;

&ldo;噢。&rdo;不是青梅竹馬就好,等等,&ldo;他不是在坐牢嗎?&rdo;

&ldo;提前假釋了。&rdo;

洛伽盯著她的眼睛看,不想錯過任何變化。她緩慢的故意說:&ldo;那真是可惜。像他那樣的人關十幾年太少了。家暴不說,還出軌,吸……&rdo;

&ldo;別這樣說。&rdo;洛音輕聲道,似乎不同意她的觀點。洛伽呲牙咧嘴的想要反駁時,洛音說:&ldo;以前我是真的恨他,他在我心裡的形象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醜陋的。但長大後我發現,很多觀念是母親潛移默化灌輸給我的,好壞或壞的,偏激或扭曲的。伽,我不想為他洗脫罪名,但也不想把責任全推給他。&rdo;

洛音被她說沉默,良久,她嘆一口氣,無奈道:&ldo;你們這家人啊……&rdo;她沒有說下去,她知道洛音懂她的意思。

當年洛家的事在這個小城市裡人盡皆知。誰都知道洛父在和妻子爭吵的過程中差點對她下毒手。

其實矛盾早已存在,洛母十分看不慣洛父總是喝得醉醺醺才回家,實際上也包含了她對丈夫花錢賣酒多於收入的深深不滿。

一開始兩人只是爭吵,之後被翻舊帳的兩人怒火直線上升,動手是必然的。

洛伽記得,十來歲的洛音還會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默默哭泣,問她:&ldo;你在嗎?在的話出來一下好不好,我害怕。&rdo;

她再大一點,學會了忍著難過帶上耳塞強迫自己做作業。她不敢對父母說你們離婚吧,她連勸架的勇氣都沒有。每當她聽見鄰居說孩子還在呢,你們收斂一點時,總會更加想哭。

在她進入高中後,家裡的狀況已經到了臨界點,不單單只是離婚就可以解決。悲劇過程說來也很簡單,但有一點很關鍵,洛父並沒有喝醉。他想要錢,洛母不肯,兩人爭吵,動手,接著有人倒下,血流了一地,沾著血跡的棍子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洛母癱倒在地,驚恐的瞪大雙眼。

她在哭,在尖叫,她只剩麻木。

聞訊趕來的鄰居被這一幕嚇呆在門口,不敢再前行半步。時間仿若靜止,直到洛音說:&ldo;媽,報警吧,我可能殺了爸爸。&rdo;

這是洛音的原話。在漫長的歲月中,經過無數惡夢的重複上演,模糊惡化,她把&ldo;可能&rdo;忽然掉了,防衛過度變成了故意傷害。

如果說洛音揮下的那一棍結束了這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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