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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搖頭：&ldo;你這麼想，我很失望。&rdo;
胸口猛地一痛，心跳忽然有些急促，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ldo;這是毒殺馬騰的酒，&rdo;秦陣冷冷笑道，&ldo;是不是很夠勁？&rdo;
我看了看腳下的侍妾，一腳將她踢開：&ldo;你蓄謀很久了吧。&rdo;
&ldo;不久，&rdo;秦陣的左手豎起三根指頭，&ldo;三天前我才下的決心。&rdo;
&ldo;誰在幫你？&rdo;我咳嗽了一聲，喉嚨裡似乎微甜，&ldo;是郭嘉、周瑜？還是……司馬懿？&rdo;
他露出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笑容：&ldo;諸葛亮。&rdo;
我又咳嗽了一聲，感覺到四肢的力量在迅速流失：&ldo;你把子龍怎麼了？&rdo;
&ldo;他是個好護衛，&rdo;秦陣的眼中露出惋惜的意味，&ldo;所以我射殺了他。&rdo;
&ldo;是麼？&rdo;我有些欣慰地笑了笑，卻頹然坐下，&ldo;動手吧，沒想到我會死在你的手裡。&rdo;
他舉起那柄跟隨他二十年的佩刀：&ldo;你都不問問你的兒女？&rdo;
&ldo;不需要。&rdo;我連睜眼睛都感到很累，索性閉上雙目。
&ldo;你怎麼變得這麼薄情？&rdo;他的聲音似乎也變得飄渺而憤怒，&ldo;你以前絕不是這樣！&rdo;
我輕輕開口：&ldo;殺。&rdo;說話很累人的。
&ldo;你告訴我為什麼？&rdo;
&ldo;殺。&rdo;我重複著。
&ldo;主……主公！&rdo;他似乎在哭號著什麼，我卻聽不清楚。
&ldo;殺！&rdo;我鼓起最後一絲真氣，咆哮道。
然後我垂下了頭。
真氣四散而去。
三月初八，
我記得這個日子。
劉協將海棠搶進皇宮的那天。
我捏碎了太后賜給我的玉獅子。
從那一天起……
或許，更早。
記不清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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