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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的親生母親不是康陽公主,而是康陽公主府中的一名歌妓。
說起來,原身的身世好像有點慘。
她爹蘇璋是有名的美男子,和長公主成親後感情甚好,十餘年恩愛如初,連妾室都不曾有過一房。
唯有一次,那年如今的官家還未登基,常以寧王的身份在公主府中悠遊。蘇璋與寧王關係好,兩人時常飲酒至深夜。
一夜,蘇璋與寧王痛飲之後酒力不濟,宿醉後失德與府中的歌妓亂了性。這歌妓便是原身的娘,還沒被抬成小妾,便在生產時血崩而亡。
蘇蘅自出生而失怙,從小長在康陽公主的膝下。身邊全是有皇室血緣的嫡出兄妹,唯有她這個次女是個連庶小姐都算不上的出身。
按理說,原身應該是個無時無刻不膽戰心驚,半點錯處不敢犯的沉默謹慎的人設。
但是……
蘇蘅看了看四周的奢豪陳設,以及平日裡下人奉上的吃穿用度,再加上腦海中原身的記憶,這一切都告訴她——原身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慘,非但不慘,甚至處處排場比長公主的子女還要大。
就比如眼前妝檯上放著盛藥的玻璃盞。
蘇蘅穿越前雖然不是對歷史十分精通,但也知道,直至晚清以前,玻璃都是堪比瑪瑙、赤珠、黃金的貴重寶石。像眼前這一盞由沒有任何氣泡,厚薄勻稱的剔透玻璃製成的器具比金器還要昂貴,哪怕是豪奢之家,也只有招待貴客時才會拿出來用。
可原身竟隨隨便便地拿玻璃盞盛藥,其身份地位可見一斑。
蘇蘅將玻璃盞中的藥一飲而盡,壓抑住舌根的苦澀,問站在身後梳頭的侍女,「阿翹,你當真不知靖康之變麼?」
阿翹惶恐不安地低頭,不敢直視她,道:「我的小娘子,您就是問我一萬遍,我也沒聽說過朝堂中有這樣的事。」說罷,她又想了想,生怕自己不夠嚴謹,補充:「我見識少,不若您再去問問都尉?」
宋時奴僕稱呼主母和小姐俱為「娘子」,因蘇蘅是府中年紀最小的小姐,自然是小娘子了。
自從確定自己穿越到了宋朝以後,蘇蘅便想趕緊弄清楚她具體穿越到了哪個年份。
靖康之恥以前的宋朝和靖康之恥以後的宋朝,那是完全兩碼事。若是她當真不幸碰上了亂世,也好早為自己做打算才是。
但出人意料的是眼前的這位小婢子一口咬定沒聽說過靖康之恥。非但沒聽說過,她甚至不知宋徽宗趙佶和宋欽宗趙桓的名諱。
原以為只是婢子無知,但翻看本朝的史書,蘇蘅基本可以確定,她身處的朝代是史書中從未提及也並不存在的一個時代。
是的,因為沒有金軍南下攻佔汴梁的歷史,大宋國祚至今未斷絕。
但對於蘇蘅來說,這又的的確確是一段或然歷史。2
在蘇蘅知道的歷史中,宋金簽訂海上之盟,聯手滅遼。
失去了遼國的制衡,金兵南下,分東西兩路分別自雲州和燕京出發,繞過雁門關、太嶽山以及太行山東側,直取懷州與汴梁,活捉徽欽二宗,釀成了靖康之恥。宋朝由此跌落由強盛轉衰微的軌道。
但是在這個世界裡,六十年前的哲宗朝,橫空出世了一位神人薛崇越,浮萍起於微時,卻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薛崇越入仕四十餘載,以他為代表的主戰派把持朝政,以強硬的態度貶謫保守派,加強軍事防禦。他收復了西夏,拒絕與女真人簽訂海上之盟,反而與遼國一同聯手滅金,收復了包括幽州在內的燕雲十六州中的九州,扶哲宗獨子趙祧登基為宋毅宗,史稱「元祐改制」。
元祐改制後,宋由此而進入了第二次中興,此後百年的歷史便進入了與蘇蘅所知歷史截然相反的半架空狀態。
蘇蘅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