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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遞給他，輕描淡寫地說：「你沒來看啊。」
徐翼宣接過牛奶，低頭：「我今天有事。」
「沒事，反正我們也輸了。」童聖延假裝大方，「下次吧。」
「下次。」
「話說你晚上吃什麼？我看門口今天有一家——」
「晚上我也有事。」徐翼宣打斷他。
用不到晚上，徐翼宣馬上就被上次那個工作人員叫走，這次童聖延聽到他叫她姍姍姐。他去問旁邊的同學，對方告訴他那是關若姍，咱們公司的商務。商務。他砸摸著，商務是幹什麼的來著？
關若姍推徐翼宣上一輛黑色賓利，在等紅綠燈的那幾十秒抓緊時間在他眼下用眼線筆點上一顆淚痣。她以最大的耐心對徐翼宣解釋，他們要去拍廣告，需要他做這樣的造型。徐翼宣沒有說話，他不說話的時候很像在賭氣，事實上沒有，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回答的問題就不用回答，不過被誤解為在耍小孩子脾氣也沒有什麼不好。這是他第一次坐上這輛車，之後他又坐上很多輛不同的車，有的時候需要一顆淚痣裝飾，有的時候要他在耳垂上打更多的洞，這件事沒完沒了，他的一切都等待開發。
第3章 3
童聖延本想去買煙，結果險些在餐廳迷路，找不到自己的包間。他返回包間的時候只見裡面又多出幾個男孩，看起來十七八歲，還可能更小。他坐下去，旁邊的人訕笑著敲他肩膀，示意他從這幾個男孩中挑選一個。童聖延沒說話，他心知肚明這是一個訊號，是這裡的人在給他機會，接納他正式進入他們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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