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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道：&ldo;這原是王傢俬事，為了安盛的前途，兩害相較取其輕，我不得不自曝家醜，但是，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這裡我懇請大家能給我王亞男兩分薄面，對外守口如瓶……&rdo;
林董沒再說話。
另有老董事道：&ldo;你們王家的事，我們這些外人不好干涉，先解決內務，再解決外事，還是希望以大事為重，&rdo;又搖頭連嘆，&ldo;禍起蕭牆，敗象也。&rdo;
旁邊周遠山也忍不住小聲罵一句：&ldo;狸貓換太子，真他媽狗血。&rdo;
蘇沫置若罔聞，只是難以抑制地，目不轉睛瞧著前面那人。
周遠山輕碰她的胳膊：&ldo;走了。&rdo;
蘇沫方回神，才瞧見其餘董事魚貫而出，忙跟著走出去。
王亞男也吩咐她侄兒：&ldo;你去外面等。&rdo;
橢圓形紅木會議桌旁只餘兩人。
王居安半天沒說話，過一會兒開口，恨聲道：&ldo;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我憑什麼信你。&rdo;
王亞男嘆一口氣，壓低聲音：&ldo;我哥嫂是死了，還有一個人卻活得好好，你回去問問就知道了。&rdo;
王居安瞪著她。
&ldo;老張。&rdo;
王居安一臉難以置信。
王亞男搖一搖頭：&ldo;當初我嫂子不能生，我哥就花了些錢，讓老張去領了一個回來，&rdo;她看著他，&ldo;孽債，你覺得呢？&rdo;
王居安沒說話。
王亞男又道：&ldo;你小時候不是常抱怨，你爸對天保比對你還要好嗎？還有，自從思危被接回家裡，你爸就只顧著他了吧？&rdo;
王居安頓一頓，才道：&ldo;我原以為……他比我小，他媽又不在跟前，所以我爸疼他多些。&rdo;
王亞男沒理會：&ldo;我嫂子這個人，到死都容不下王思危，只要我哥對王思危好點，她就賭氣對你更好，我哥不在跟前了，她也沒心思搭理你，你還記不記得？&rdo;
&ldo;記得。&rdo;
&ldo;還有，你都三十多了，但是我哥去世前卻把股權交到我手裡，你滿腹牢騷。他哪裡是怕你敗家，只是那會子，他親兒子王思危還沒那個能力，我哥的意思，希望你能輔佐他，又擔心你和他爭家產……&rdo;
王居安打牙fèng裡擠出幾個字：&ldo;不要說了！&rdo;
王亞男嘆息：&ldo;好在他們幫你把王翦一手帶大，你也該知足了。&rdo;
王居安沉默，胡亂摸出一根煙來，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乾脆煙也不抽了，直接揉成一團扔桌上。
王亞男道：&ldo;以前是沒說開呢，何況就算找個再好的職業經理人也比不得你這樣盡心盡力，現在你都知道了，這為他人作嫁的事還有滋味麼？&rdo;
王居安抬眼盯住她，額角青筋隱隱跳動，過一會，他忽然笑起來，說：&ldo;您一直就想翻盤來著，有意等我用手頭所有的資產幫您抵了債，讓我一無所有。您是玩弄權術和資本的大鱷，要不是這一場鬧劇，我會輸得心服口服。&rdo;
王亞男也笑：&ldo;小子，怎樣，我沒比你白活這麼些年吧？&rdo;她輕描淡寫，&ldo;還有，你那些資產和人脈，哪一樣不是站在我們王家的肩膀上得來的，我收回自家的東西，也不算勝之不武。&rdo;
&ldo;我沒覺得你贏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