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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一哆嗦，抬頭瞧見四下裡已呼啦啦圍上一圈人，有打橫幅的，有大聲嚷嚷的，有揮舞棍棒的，有埋頭用腳踹的，個個氣勢洶洶，約莫二三十個青壯年。
她幾時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一張臉慘白，等想明白過，伸手要去奪人家的鐵棍。
路徵大聲沖她罵了句什麼，沒聽清，只知道是喝止的意思。蘇沫一身冷汗，什麼也不顧上，只得到處哀求：&ldo;這不是我的車……不是我的車，別砸了行嗎……都別砸了……&rdo;
路徵指著蘇沫大聲嚷了句：&ldo;他媽的女人真煩，閃開，&rdo;他從懷裡掏出證件，往車頂上一拍，&ldo;都別鬧了啊，我是警察！&rdo;
有幾人果然消停了些，上下打量道：&ldo;你？警察？警察還坐小日本的車？你他媽是漢jian吧？&rdo;
路徵攤開證件，四下裡亮了亮：&ldo;我真是警察，我說各位大俠英雄，大老爺們兒就別為難一個女人了，讓個路行麼……&rdo;
話音未落，路徵背後就捱了記悶棍，他一時吃痛，本能回手就是一拳頭。
四周瞬間安靜，捱打的那人忽然嚎起來：&ldo;打人了，警察打人了……&rdo;
有人跟著喊：&ldo;警察打人了，警察打遊行的大學生……&rdo;
路徵啐一口：&ldo;狗屁，這他媽是什麼大學生，學生的隊伍早散了，這就是一群二溜子，趁火打劫，&rdo;他一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按在車門上，另一隻手去取別在腰間的手銬。
又有人喊：&ldo;警察又打人了，警察打傷學生了……&rdo;
旁邊立馬有幾人撲上來，把路徵圍在中間，一陣拳打腳踢。
大顆的雨點砸在人臉上，腦袋上使人視線模糊，暈頭轉向。
蘇沫上前想扯開那些人，卻被人使勁掀到旁邊，她又要去拉扯，路徵沖她說：&ldo;這事和女人沒關係，快走快走，&rdo;他起先還能碎碎叨叨地罵上幾句，漸漸就沒了聲音。
天色已黑，人行道上一圈圍觀的，蘇沫手裡沒電話，只得求人幫忙報警。有人說，報警也沒用，警察都被他們打成這樣了。有人說，誰敢管？沒人敢管，都怕惹禍上身。蘇沫眼淚掉下來，卻是橫下心，跑過去護住路徵，有個中年人趕緊攔著她說：&ldo;姑娘，你不要衝動，我幫你報警了，你現在趕緊去旁邊攔輛車，最好能把你朋友直接送醫院去。&rdo;
蘇沫渾身發抖，昏頭搭腦的跑回馬路上，原本就不夠寬的馬路被堵得只剩出一小爿地方留給來往車輛透過。
沒人願意停車，他們急不可耐地駛過cháo濕而混亂的街道。
蘇沫回頭，隱約瞧見路徵滿臉血汙的蜷在地上，她身上漸漸也沒了力氣，蹲在地上低聲抽泣。
有輛車駛到跟前忽然急剎，車燈極其刺眼，蘇沫顧不上，趕緊跌跌撞撞地過去。
車窗搖下來，王居安露出半張臉，問：&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ldo;我……&rdo;蘇沫呆了呆，心裡頓時失望，仍是忍不住哽咽，&ldo;我朋友被人打傷了，他需要去醫院。&rdo;
王居安往那方看了眼：&ldo;你找錯人了，應該找警察。&rdo;
蘇沫沒多想，轉身就走，那夥人把路徵撂倒一邊，繼續砸車。蘇沫把路徵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腿上，他頭上有個傷口，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