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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蘋有些不解,靜姝反而欣慰地笑了笑,示意兩個人都坐下後,才開口道:&ldo;昨日,你們是不是覺得若是一口咬定下毒之事,蘇靜彤沒辦法翻身了?&rdo;
兩人看著靜姝連連點頭。
&ldo;那你們想過沒有,有什麼證據能把蘇靜彤釘死?&rdo;,說完不待兩人回答,接著道,&ldo;若是苦主,蘇靜彤也算是孫姨娘的依仗了。現在孫姨娘已經中毒了,難道她還會幫著我們說她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不成?再說證據,這藥雖然是蘇靜彤貼身丫鬟的,可畢竟也沒從她房間搜出來。就算是她房間裡有,一個小姐多少服侍的人,怎麼就能說是她放在屋裡的?至於動機,那更談不上了。因為眼紅王家小姐的境遇所以要毒死自己姨娘?官衙斷案都沒有這樣的先例。&rdo;
看著兩人似懂非懂的樣子,靜姝再加了一把火,&ldo;況且,下毒的事關鍵還是要看父親認不認。你們以為父親不知道?父親必然看出來了。不過為了孫姨娘,他是一定要保下蘇靜彤的,不然西廂豈不是全軍覆沒了?&rdo;
這話說得這麼直白,兩個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只是聽起來彷彿吳夫人和靜姝很是可憐,兩人也有些不自在,一個慌慌張張地說要去廚房看看早膳做好了沒,一個說要打水來服侍靜姝洗漱。一轉眼就沒人了。
靜姝有些無奈,扶著頭趿拉上鞋子坐到了桌邊,真想知道若是蘇繼文的前途和孫姨娘衝突了,他會選哪一邊呢?
片刻,靜姝笑了出來,自己怎麼也傻了。蘇繼文能為了外祖父娶了母親,自然是前途更重要了。不過,如今孫姨娘成了這個樣子,蘇繼文應該處在愛意迸發的時候。若此時真讓他二選一,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愣了一下,小蘋已經手腳麻利地帶著小丫鬟端盆來了。靜姝就坐下側著頭由小蘋服侍著淨手淨臉後去用早膳了。
&ldo;霽月,你問問鷹揚小哥最能能不能來府裡幫我?&rdo;
霽月不明白:&ldo;咦?小姐,鷹揚小哥一個男子,只怕是不能在內院現身啊。&rdo;
&ldo;我當然知道啦。&rdo;,靜姝嗔怪道,&ldo;叫鷹揚小哥來,是為了蘇靜彤的事。雖然父親和孫姨娘都要保她,可是不代表我們就無計可施。不是有那麼一句老話嗎?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rdo;說完靜姝示意自己吃完了,小蘋就趕緊端了茶來讓靜姝漱口。
霽月聽了這句俗語醍醐灌頂,一刻也等不及似的,蹦蹦跳跳地就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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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一個貼身丫鬟因為給孫姨娘下毒被打了六十板子拖出去後,蘇靜彤房裡的丫鬟們服侍起來都戰戰兢兢的。
不過,這個時候蘇靜彤可顧不上這些丫鬟。
本來好好的,偏偏那個討人嫌的孫媽媽正好來了西廂。這下好了,自己的事沒能辦成不說,姐妹換嫁的事也被兜了出來。不過,那孫媽媽也沒得了好去,雖說事是沒辦,可還是被發落到莊子上去了。蘇靜彤有些喜滋滋的想。
丫鬟正給蘇靜彤梳頭,見自己主子臉色不錯,試探道:&ldo;小姐,看您眼下的烏青,是不是這幾夜都沒休息好啊。&rdo;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蘇靜彤的臉色刷的就難看下來了。這幾日夜裡,總是隱隱約約地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哭喊著說自己害她害的好苦。蘇靜彤攥著拳頭,青筋暴起,姨娘又沒有死,怎麼會來找自己,況且姨娘現在渾身上下就眼睛能動,也到不了自己屋子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