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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竟然被一個僅僅只有 16 歲、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少年給撞個正著,這將會對他那幼小而脆弱的心靈帶來何等沉重且無法磨滅的打擊和傷害。
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這個年輕的孩子在目睹如此場景之後,內心深處所承受的恐懼、震驚以及困惑,或許會像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精神世界,令其久久難以平復。
這種殺傷力,無疑是極其巨大且深遠的。
溫念辭的弟弟其實還不知道家裡那檔子事,他的學費他都以為是家裡給的而不是溫念辭給的。
這也是溫念辭的意思,但過度保護一個16歲的男生,或許也不是一件好事。
溫念辭微微皺眉,她深知弟弟不可能永遠被矇在鼓裡,可當下的情況實在是糟糕,她也想盡力維持住弟弟心裡那個還算安穩的家的形象。
“每次都這樣,把家裡弄成這副模樣,你就不能讓日子過得安穩點嗎?”
溫念辭的聲音裡帶著壓抑著的憤怒與疲憊,她實在是對母親這種總是把生活攪得一團糟的行為感到失望透頂。
溫母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眼神閃躲著,囁嚅著開口道:“這次……這次是意外,我和你王叔打牌,起了點爭執,然後就……就鬧成這樣了。”
溫念辭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氣得渾身都有些發抖:“打牌?你就知道打牌!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臭毛病,家裡都被你折騰成什麼樣了,弟弟還那麼小,你讓他怎麼面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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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牌讓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家裡的經費是什麼樣的情況你不知道嗎,難怪我寄給你們的錢能花完,先不說難怪賭鬼老漢,光是你打牌輸錢的次數就要家底白光。
菜就不要去打!”
人才癮又大說的就是溫母。
溫母聽著溫念辭的數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又不敢反駁,畢竟這次確實是自己理虧,她只能弱弱地說:“我這不也是想贏點錢,給家裡添點補貼嘛,誰知道會這樣啊。”
“補貼?你每次都這麼說,可哪次不是把家裡僅有的那點錢都搭進去,還惹出一堆麻煩事來。”溫念辭一邊說著,一邊彎腰開始收拾地上那些雜亂的東西,破碎的玻璃渣在她纖細的手指間劃過,她也渾然不覺疼,此刻心裡滿是對這個家的無奈與痛心。
溫母見狀,也趕忙湊過來幫忙,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念辭啊,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媽啊,那王叔說要是不賠他錢,他就要去學校找你弟弟的麻煩,你也知道他那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溫念辭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起身子,目光冷冷地看著溫母:“賠他錢?你欠了他多少?” 溫母猶豫了一下,伸出幾根手指,小聲說道:“也……也不多,就幾千塊錢。 “
“幾千塊?你說得倒輕巧,我在海城辛辛苦苦打工,掙的錢都快被你這麼折騰光了,你讓我拿什麼賠?”溫念辭眼眶泛紅,聲音都帶著一絲哽咽,她這些年獨自在外面打拼,本就過得不容易,可家裡卻總是這樣不停地給她添堵。
溫母見溫念辭這樣,眼眶也跟著紅了,她拉著溫念辭的手,哀求道:“念辭啊,媽知道錯了,可這次真的沒辦法了呀,你弟弟還在上學,要是那王叔真去鬧了,你弟弟的名聲可就毀了,他以後還怎麼在學校待啊,你就想想辦法吧,媽以後再也不打牌了,真的。”
溫念辭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繼續收拾著屋子,溫母的保證從來都只是說說而已。
:()枯萎的碎冰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