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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我很想抽一支煙。拿鋼筆的胖子走過來把一支煙插在我嘴裡,給我點上火,一邊勸我說:&ldo;好啦,現在說吧。&rdo;我用心地抽著煙。但是煙並不能緩解我的頭疼,也不能使我耳朵裡的聲音消失。中年警察說:&ldo;你煙都抽了你還不說話?&rdo;我說:&ldo;我頭疼。&rdo;
中年警察又笑了起來。他總是動不動就這樣笑,看起來似乎很開心。他說:&ldo;這確實是頭疼的事,又看毛片,又亂搞男女關係。這都是自由化思想在作怪,現在知道頭疼了吧?說吧,怎麼搞的?我們慢慢來,一個一個來,好嗎?&rdo;
我說:&ldo;你們問我看毛片的事吧,我到這兒來是因為看了毛片,跟我畫畫有什麼關係呢?&rdo;我說著說著喉嚨又堵住了,像誰往那兒塞了一把又乾又硬的草。我大聲地咳嗽起來,咳完了又說,&ldo;你們不應該問不相關的問題。&rdo;
中年警察說:&ldo;我們怎麼問還用你教?再說這是不相關的問題嗎?毛片和女人,是不相關的問題?她們在什麼情況下脫的衣服?你是不是一邊看毛片一邊脫她們的衣服?是不是?嗯?你又是怎麼跟她們搞的呢?嗯?&rdo;
我說:&ldo;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rdo;
我的白背心變成了灰背心,褲衩像一塊抹布,渾身又髒又臭,那些腫塊和青紫都分不出來了。最讓我難受的是我的嘴。我緊閉著我的嘴。因為嘴臭,所以我就不斷地朝牆上吐痰。後來我又朝窗外吐痰。從窗外斜看出去是一個大門,門外是大街,可以看見人和車輛。我數著來來去去的車輛,大約數到五十幾輛的時候就睡著了,醒來後我又接著數,數著數著又睡著了。我就這樣打發著時間。
一天下午,他們對我說,你實在不說就交罰款吧。我問罰多少?他們說五千。我一聽就懵了。我一個月才七八十塊錢,一年不過千把塊錢,到哪兒去給他們弄這五千?我好說歹說,嘴唇都磨出泡來了,他們才勉強給我降到三千。他們說你一個畫家,三千總拿得出吧?我說那你們要先讓我出去,否則我哪有錢給你們?他們說出去是不行的,你可以打電話,叫親戚朋友送來。我說我想想吧。我想了一個晚上,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後想到了洪廣義。想到了洪廣義我很猶豫,洪廣義是我初中同學,那時候大家都叫他包子,我們住的隔著一條街,常在一起玩,但大家都很久沒有聯絡了。我對他們說,我想到了一個人,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幫我。他們說那你打電話呀。我說我不知道他的電話,只知道他是一傢什麼大酒店的老闆。他們說老闆?是誰?我說他小名叫包子,大名叫洪廣義。他們說,哦,洪廣義呀,我們給你找我吧。過了一會兒他們跑來說,電話給你打通了,你自己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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