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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暮色黃昏,兵風獵獵的將軍府開始更輪值守,一隊隊頂盔摜甲計程車兵交錯經過。時值口令更換,便少有人語,只有兵眾的盔甲刀槍起伏有致的摩擦聲。
於是,此時的將軍府,就像一片靜謐的森林,透著神秘和肅殺的氣息。
大管家垂手立在袁將軍的書案旁,叫了一聲“老爺”。
在將軍府,能跟袁將軍叫老爺的絕不過兩手之數,大管家自是其一。
“嗯,說吧。”將軍目光並沒有離開手中的書卷。
“大小姐帶回那兩個人我看了,並無氣機,但雙臂穩健有力,疑似幽國箭奴。”
“旖霞如何?”將軍問話一語雙關。
“大小姐以近潛羽識力。她雖不曾疑其身份,卻已決定將人送去府衙,可見二人竟做得外寵文舞,大小姐便把他們收了奴籍。”
“外寵?!”將軍把書放下,虎目光芒一閃。
“是,據言舞姿奇特,觀之引人入神,皆呼其奇,或是此前僅有。”
“哈哈哈……只有如此這般惜命小兒,才有奇技淫巧,既如此,就交由鳳鳴處置,浩初你也多歇歇,最近老傷沒犯吧?”
“些許小疾,隱痛以消,多謝老爺掛心。”
雲浩初欲言又止,給老爺拱禮之後告退而下。
“外寵文舞”是這個世界上層階級的一種畸形偏好,達官顯貴,社會名流,如果家裡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外寵,出門社交怕會引人置噱,冠之其胸懷固執,文學淺薄。
將軍府都是雄兵戰將,表面上沒人說什麼,但背地裡免不得讓人以武夫鄙之。
但以將軍府之身份,又豈能隨便找幾個人應付了事,亦因將軍府之名意,不宜廣遍搜尋,查詢訪問。此事雖前府後府均未提及,但於暗中皆是悉心留意。
且不料,秦無衣和穀雨為了活命,這一頭撞得準,歪打正著,得寵恃嬌。
後來秦無衣才知道,這個社會的外寵就是一種變態的社會虛榮,好比蘋果機在某一階段讓某些學生裸奔裸貸一樣。
後世人都玩貓玩狗當作寵物,謂之什麼伴侶。和這個時代一比,簡直不要太小巫,人家特麼直接玩人!
像秦無衣這樣會跳舞的,那就是一群二哈里牽出來的“貴夫人”,在外寵界,是可以拿出去吹牛逼的,不只值錢那麼簡單。
如果非要追溯這種文化的原因,怕就是於此之前,有個女人當過天雲中土大地的皇帝。
男皇帝三宮六院,女皇帝為何不可?其人其女皆廣收男寵面首,藏於宮內,引為玩樂。
雖然此後這個變態王朝崩了,但恃寵這種文化卻保留了下來,還越玩越特麼流行了。
併為此,為了將變態玩得爽,他們就把女皇王朝一通吹捧,冠之以其年號之治。
以致到後來,明知道當時治理天下的人才究竟還是男人,但文學史記皆閉口不提,就由那女皇穿著“新衣”,在天雲中土大地的歷史上舉步徜徉,搔首弄姿。
現實永遠是最好的答案。
女皇引發的人文倫理,由其孫,進一步發揚光大,並以翁媳相歡博得比翼連理之美喻。
至此,天下陷入了道統失常人鬼不分,善惡難界,是非無據,奉尊私慾的混亂時代。
終於,在翁媳之情被世人恭頌之時,天不瞎心,以萬物為芻狗。李氏王朝開始分崩離析,天下陷入百年戰亂。
百年之間,禮崩樂壞,尤甚宮闈之內,簡直汙穢不堪,筆史甚之羞於詳記。
這些事,剛剛做為“外寵文舞”的秦無衣一無知曉。北方四小國幽、雲、燕、岐,能活著就不錯了,哪有時間玩這個。
他和穀雨話都懶得說,狼吞虎嚥吃完飯,就仰倒在床昏昏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