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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遲遲沒有進行到下一步的動作，堀口千里詫異的聲音中還夾雜了一絲失望。
&ldo;好險‐‐差一點就上當了。&rdo;脖子邊上的打刀離開了，加州清光看也沒看她一眼地還刀入鞘，&ldo;這麼努力地煽動我還真是辛苦了。&rdo;
被識破的堀口千里滿臉都是&ldo;啊，居然發現了&rdo;的尷尬。
她的確在刻意撩起他的怒火。
&ldo;但你確實很生氣，不是嗎？&rdo;
那陰鬱的神情明顯餘怒未消。
&ldo;拜你所賜。不過，要是我真的砍下去，你反倒如願了吧？&rdo;
所以偏要跟她對著幹，是這個意思嗎？
堀口千里&ldo;切&rdo;了聲。
&ldo;曾經有刀劍斬斷過鬼魂的傳說，我也應該能被斬斷‐‐我是這麼想的。&rdo;她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毫不在意地坦誠了自己身份，&ldo;沒錯，我曾經是人類，現在不完全是。別人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再生，或者消散，我個人本來更青睞像是解脫的後者，但這條路好像被堵上了呢。&rdo;
她又把一開始的問題扔了出來：&ldo;真的不打算殺我？&rdo;
&ldo;如果那是你的願望的話，&rdo;加州清光抬了抬眼，&ldo;‐‐不要。&rdo;
&ldo;……那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rdo;
堀口千里長嘆一口氣，雙手合在一起，做出了完全出乎他意料的舉動。
&ldo;抱歉！&rdo;
加州清光：&ldo;……？&rdo;
他不明所以地看著在他面前彎下腰的審神者，這是個十分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禮。
&ldo;我為之前違揹你意願故意重複那個人的名字道歉。畢竟也是很重要的前主，是我做過頭了。如果能稍微原諒一下這一點……&rdo;
&ldo;可以接納我作為審神者嗎？&rdo;
&ldo;這種事情是政府的安排吧，&rdo;想起以往的林林總總，加州清光語調裡不自覺地帶著諷刺，&ldo;我們可沒有選擇的權利。&rdo;
&ldo;不，我需要的只是你們的意見，如果你們不承認，我做的工夫都是白搭。當然，話先說在前面。&rdo;
重新直起身來的堀口千里直視著他的眼睛。
&ldo;喜歡、愛，這樣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可能沒有辦法給你們。但我既然受別人所託接管了這座本丸，就得肩負起該有的責任，我能做的只有這些。&rdo;
&ldo;願意試著和我合作嗎？&rdo;
她向他伸出了手。
……他以前是怎麼想的來著？
茫然之際，加州清光有點遲鈍地回憶著。
在招募會珍惜他、對他愛護有加的主人‐‐失望的場合卻總是居多。
站在他眼前的人，將那潛藏著漠然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明明白白告訴了他不會給予他們什麼、所作所為皆是為了責任的殘酷。
冷酷，但是真誠。
要試試嗎？
反正也不會比以前更糟了。
他握上了那隻伸到他面前的手，觸手所及是帶著些許溫熱的冰涼。
一點，加州清光想，就一點點。
從時之政府回來的狐之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