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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一瞬間,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洗衣間!
小型手電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照明?影子驚詫地捂住了眼睛,當他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呼延雲就站在門口,手指還放在電燈開關上。
他的身邊,站著蕾蓉和劉思緲。
“怎……怎麼會是你?”蕾蓉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影子沉默著。
“介紹一下。”呼延雲下巴頦一揚,“這位就是段石碑先生,他往日出現在你們面前,只不過是沒有佩戴假髮和假鬍鬚而已。”
“段石碑?”劉思緲也一頭霧水,“段石碑不就是張文質嗎?他不是已經被蕾蓉殺死了嗎?”
“張文質當然不是段石碑,這是個稍一思考就能得出的結論。”呼延雲說,“黃靜風曾經對蕾蓉說,是段石碑給了他房子住,而房東又透過檢視地鐵監控影片的截圖,確認段石碑正是房子的租賃人,所以,黃靜風所住房屋裡的兩組鞋印,B組必然是段石碑無疑,那麼思緲,你還記得你在勘查黃靜風受害現場時,發現的B組鞋印的尺寸是多少嗎?”
“43號皮鞋鞋印。”
“足部的大小與身高是成一定比例的,我記得有個公式:身高=63。7+4。45X,X就是赤足的長度,對不對?”呼延雲見劉思緲點了點頭,繼續說,“當然,赤足長和鞋印長不是一回事,但是從現場遺留的鞋印來看,犯罪嫌疑人並沒有小腳穿大鞋的痕跡,所以他穿43號鞋是合適的,既然這樣,他的身高應該比黃靜風還高——至少也是相等吧,可是你看看張文質,又瘦又小,穿40號鞋都大,怎麼可能是穿43號鞋的段石碑呢?”
劉思緲點了點頭:“好吧,你剛才的推理,確實證明張文質不是段石碑,但卻無法證明另外兩件事——”
“哪兩件?”
“第一,現場有段石碑的足跡,不見得段石碑就是殺害黃靜風的真兇。”劉思緲說,“第二,如果張文質不是段石碑,你又憑什麼說眼前這個人是段石碑?”
影子繼續沉默不語。
呼延雲淡淡一笑:“好吧,那麼我就用推理的方法,證明眼前這位先生,不僅是段石碑的真身,也是謀殺錢承和黃靜風的罪魁禍首!”
第二十章推理
遂博採近世所傳諸書,自《內恕錄》以下,凡數家,會而萃之,厘而正之,增以己見,總為一編,名曰《洗冤集錄》,刊於湖南憲治,示我同寅,使得參驗互考,如醫師討論古法,脈絡表裡先已洞澈,一旦按此以施針砭,發無不中。則其洗冤澤物,當與起死回生同一功用矣。——《洗冤錄·序文》
也許是突然開啟的燈光過於刺眼,趴在外面窗臺上的一隻野貓,煩躁地眯了半天眼睛,狠狠瞪著室內這一群人。
透過窗戶,蕾蓉望到了無垠的黑暗,也看見了野貓那兩粒灼人的目光,覺得被灼傷了一般疼痛。她扭過頭,把視線轉移到段石碑的臉上,於是她看到了第二個無垠的黑暗。
“所有紛紜複雜的現象,都是為了掩飾本質。”呼延雲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說,“對於這個由無數事件組合而成的斷死師一案,我們不妨分析一下每個事件的本質是什麼,就好像獵人追逐獵物時,要搞清眼前的無數條道路上,哪條留下的是人蹤,哪條留下的才是真正的獸跡。”
段石碑面無表情。
“首先,穆紅勇事件。我對蕾蓉說過:拋開那些故弄玄虛的東西,其實這就是一場計程車司機因為勞累和爭吵引發的心梗。根據黃靜風對蕾蓉的講述可以得知,段石碑,你恰恰是利用這一偶然事件,挖下了第一個陷阱,你就是坐在計程車裡的那個乘客,目睹了穆紅勇心梗,看到了神經質的、社會地位低下的黃靜風,一眼就認定,他正你長期尋找的最合適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