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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讓我更加確信,他們的器官來源有問題,只是怎樣才能找出真相呢?”郭小芬在電話裡顯得很煩躁,“我正在去市第一醫院的路上,想和負責這個專案的一位姓張的院長助理談談,但是恐怕依舊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馬笑中一把從呼延雲手裡搶過電話:“小郭,我們警察有句俗話:審偷車的不如問丟車的,問丟車的不如找賣車的。”
“有道理!”郭小芬一下子醒悟過來,“我乾脆直接去採訪他們醫院腎移植科主任——謝謝你老馬!”
來到市第一醫院,她直接去腎移植科找科主任。那主任姓匡,剛剛做完一臺手術,累得頭昏眼花,見到這麼一漂亮的女記者,頓感精神一振,領她到辦公室閒聊了起來,給她從1905年阿歷克西斯卡·雷爾的小狗心臟移植術開始講起,聊到1954年美國波士頓醫生約瑟夫·默裡成功地做了世界上第一例同卵雙胞胎之間的腎移植手術:“隨著可以抵抗各種排斥反應的免疫抑制劑的問世,如今人類自身間的器官移植已經非常普遍,每年全世界要進行一萬多例腎移植、四千例肝移植和兩千例心臟移植,無數人得益於他人捐獻的器官而重獲新生。”
“前兩天逐高公司和你們醫院合作搞健康更新工程,請問從醫學的角度講,器官移植真的能延長人的壽命嗎?”郭小芬小心翼翼地問。
匡主任喝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說:“事實上,人體內各個器官的使用壽命是不一樣的,有些會提前衰竭,往往連累其他器官一起步入死亡,比如我們經常聽到說某個人心梗死亡、腎衰竭死亡,這其實並不代表他的其他臟器也過了保質期。比如一部汽車,某個部件壞了,換個新部件,汽車照樣能開吧?人也是一樣啊,某個器官老化了、生病了,換個新器官,照樣可以活下去。”
郭小芬故意裝糊塗:“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如果大量開展這種健康更新的手術,豈不是能讓很多人長壽?”
“大量開展?”匡主任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姑娘真會開玩笑啊……好吧,我這麼說,某個人需要移植一個肝也好、一個肺也罷、哪怕只需要移植一個小小的角膜,總要有另外一個人捐獻出來吧?誰活得好好的願意把自己的器官捐獻給別人?衛生部有個統計數字:在中國,每年有約100萬患者需要腎移植,約30萬人終末期肝病患者需要肝移植,但全國能開展的各類移植手術每年不過約1萬例,做做加減法,你就知道了,每年中國有上百萬人因為等不到器官移植而死亡……”
“不是有屍體捐獻的嗎?”
“中國的傳統觀念,有幾個人願意死後把自己分得七零八落的?”匡主任打了個哈欠,“再說了,就算是死亡後移植器官,那也要分腦死亡移植,還是心臟死亡移植,腦死亡者的迴圈系統正常,器官處於生命狀態之中,移植效果要比心臟死亡者好得多。可是咱們國家現在還沒有給腦死亡立法。”
“那,這個健康更新工程不就是一句空話麼?”郭小芬問。
匡主任神秘地一笑,說道:“在我看來,那個什麼健康更新工程純粹是胡搞,因為就目前預約手術的‘客戶’情況看來,大多完全沒必要做移植,就是說,他們的某個器官有點病變,手術或用藥可以治療,但不,非要直接換一個……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是和無數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患者搶本來就稀缺的器官資源。”
有那麼幾分鐘,甚至更長也說不定,郭小芬就和匡主任這麼面對面坐著,看著窗外的楊樹上掛滿了吊死鬼一樣的楊樹花。
匡主任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們腎移植科的住院病房,你可以親眼看看那些等待著器官來救命的人們。”
兩個人來到住院部,門口集聚著一些鬼鬼祟祟的面孔,望見匡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