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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班的互不踏足領地戰略,八班主要吃虧在早上趕時間,而七班主要吃虧在中午搶飯,民以食為天,相比較之下七班更倒黴,對此早有意見。
如果是平時的小打小鬧,他們早就衝去隔壁班討個說法了,但今天裴箴言動了真格,沒人願意當出頭鳥上去觸黴頭。
可就這麼算了,又過不去班級尊嚴那關。
所幸上課鈴響了,兩難的局面可以順理成章往後拖延一陣,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一節 課是數學課,課到一半,數學老師把開小差的學生叫起來,學生果不其然答不出來,數學老師很生氣,讓人站了一會:「馬上就期中考試了,你心倒是寬。」
心寬連著體胖。
班裡響起幾聲促狹的笑。
陸僅抬眸,看了眼被罰站的胡夢蝶。女生的頭埋得很低,背影都透著一股無措。
被人欺負了不知道反抗,還要裝作無所謂陪著一起笑,他無法理解這樣的討好型人格,或者說他討厭一切不懂為自己爭取權益的懦弱行為,就如同他討厭陸凝霜二十年如一日的委曲求全。
說到底他和胡夢蝶根本不熟,如果不是涉及到裴箴言,他根本懶得管這樁閒事。
等到下課,陸僅拿上那些還沒上交的回家作業來到組長旁邊,他隨手敲敲組長身後的桌子,禮貌問道:「借我下筆可以嗎?」
陸僅平時很少跟班裡同學產生不必要的交集,同班以來,這是胡夢蝶第一次和他對話,胡夢蝶詫異地看向他,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他不就近問組長借而問她借,但她還是連忙遞了支筆出去:「給。」
陸僅道了謝,「唰唰」往試卷最後的大題下面添了幾筆步驟,而後將筆帽扣好還了回去,再度道謝:「謝謝。」
這一次他還溫和地笑了一下。
不止是胡夢蝶,包括周遭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注意到陸僅借筆一事頗為刻意。
但凡長了腦子的,都能看出他在站胡夢蝶。
不管是裴箴言直接跨越班疆線上門警告,還是陸僅看似不經意的維護胡夢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不想要這件事繼續擴大,七班關於胡夢蝶夢話的起鬨和調侃,至少明面上來看就此消停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七班40多個人,把一件事徹底封鎖在自己班內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上午第三節 課下課,西遊組從廁所回來便八卦地圍住了裴箴言。
大聖:「我聽說七班那個胡夢蝶做夢叫你名字?」
魯智淫-笑:「嘖嘖嘖,不會是那種夢吧?」
大聖笑得更誇張:「我艹,那能被壓死吧。」
十七八歲的少年,心智大都尚未成熟,連家長和老師的苦心都無法體會,更別說設身處地站到別人的角度上看問題,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無傷大雅的玩笑,更何況只是兄弟幾個私下的聊天,更是完全不知收斂。
裴箴言止住倆人發散的思維,叮囑道:「你們兩個不要傳開去。」
「我懂。」魯智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傳緋聞也不能和這樣的傳,怪不得你早上氣成那樣,我說你怎麼突然跑去七班,嚇我一跳。」
裴箴言倏地眯起眼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可能引起了更大的誤會。
平心而論,誰都不想自己的名字隨便跟別人連在一起,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是聖人,如果可以,他當然也不希望自己和胡夢蝶扯出什麼惹人非議的關係。
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跟胡夢蝶的自尊比起來,他這點排斥不值一提。
其實他並不是生來就有這樣的自覺,他五六歲的時候,湯婉約和裴正難得一起有空帶他去遊樂園,遊樂園裡有一個臉被大塊黑色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