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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早早其實也已經過了11點,反正對他而言1點前睡覺都算早。
裴錢最近在發情期,今晚又開始叫,吵得戴上耳塞也不管用,更加堅定了裴箴言要帶它絕育的決心。
就這麼反反覆覆到了晚上十二點還是沒消停,裴箴言忍無可忍地坐起身,覺得這大概是冥冥之中的暗示,老天都看不慣他這麼早睡覺。
他來到西視窗一掀窗簾,果不其然看到對面的窗簾後透出光線,桌前映著一道淺而模糊的人影。
競爭對手還在戰鬥,他有什麼資格早早休息。
放下窗簾之際,裴箴言注意到對窗底部有兩盞綠油油的小燈,他定睛一看,是臥在窗簾和窗戶之間的陸小貓的眼睛。
這貨正捧了支營養膏津津有味地舔,兩相對望,它渾身上下都跟按了暫停鍵似的定格了,舌頭還伸在那。
陸小貓之所以躺在這裡,當然不可能是在吸天地之靈氣,集日月之精華,它等的就是裴箴言家的窗戶口有朝一日能夠重新開啟。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有動靜,陸小貓當時就瘋了,連營養膏都顧不上再舔,整個貓觸電般躥了起來,一通瘋狂搖擺。
隔著兩扇隔音玻璃,那頭的聲音被完全隔絕,但裴箴言完全能憑想像猜到陸小貓的叫聲有多亢奮。
說了絕交卻還在偷看對方這種丟人的事,自己暗戳戳做了也就算了,要是被對方抓包,別說明天爭第一,裴箴言怕是得連夜從明輝轉學才能苟活下去。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窗簾,就地蹲下,心臟險些跳出喉嚨眼。
但是不管怎麼說,陸小貓的痴情打動了裴箴言,要不是他看不上陸小貓的主人,要不是陸小貓和裴錢都沒絕育,他其實還是願意成全兩只貓的。
有些人啊,連貓都不如。
人家陸小貓認識了裴錢幾天而已,就情深不怠連最愛的營養膏都可以不顧。
可陸僅呢,認識了十幾年,說不要兄弟就不要兄弟了。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
三月下旬,春寒的威力已經所剩無幾,空氣流動著懶洋洋的溫柔,春草萌芽,枝頭抽出新芽,散發清新的綠色香味。明輝校園西面一條河流,堤旁的櫻花林一夕之間盛放,變成一片粉白色的海洋。
春天的氣息漫進教室視窗,有種鬆散的誘惑力。
如果這是平平無奇的一天,鐵定會有不少人受它蠱惑,但月考在即,所有人的發條都擰得死緊,俗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不是沒道理的。
往常明輝中學的月考都將學生按照年級和文理科打亂順序坐,但這次月考開始,座位安排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革,改成按照前次考試的年級排名坐。
根據高二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裴箴言將坐到第一考場的2號位置,在他面前的是他那已經絕交了的前死黨。
這座位改革真是絕了,讓他一抬頭就能想起自己上回輸給了這個人。
出發考場前,西遊組對裴箴言即將和陸僅共度兩天月考時光發表了擔憂和戰略建議。
裴箴言和陸僅高一的時候一個在1班一個在20班,交集自是少得可憐,後來高二分到隔壁班,雖然兩個班鬧得不可開交,但兩位當事人其實很少產生什麼正面的交集,更多起到穩定軍心和凝聚班級力量的作用,但從這個學期以來,裴箴言和陸僅之間的巧合太多了,多得魯智沒法用平常心看待。
「市花,你可千萬穩住,不能和陸僅……」
「閉嘴。」裴箴言警告,「你再說一次色授魂與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