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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箴言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過分,慢條斯理吸溜麵條,還要找他說閒話:「陸全,陸小貓扒拉垃圾桶,打翻東西你都怎麼辦?」
「揍。」陸僅言簡意賅,「裴錢也這樣?」
「最近每天回家都有驚喜,今天扒拉垃圾桶,還掃了一個果盆。」裴箴言非常苦惱,「喉嚨大點它都嚇得發抖,我哪敢打它,換你你能怎麼辦?」
陸僅:「打了就長記性了。」
「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裴箴言一時忘形,嘴上沒個門把,「以後不會還打老婆吧?」
陸僅一頓。幾乎是第一時間,裴箴言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如果沒有陸學文,說這些當然無所謂,左右不過兄弟之間的玩笑,可這一切這對陸僅來說不是玩笑,是人間真實。
他在往陸僅的傷口撒鹽。
「對不起對不起。」裴箴言正了臉色,「我撤回。」
就在裴箴言打算找點什麼別的話題揭過這一頁之際,陸僅卻就這個問題發言了:「不會。」
「你肯定不會啊。」裴箴言說,「陸阿姨這麼好,你當然會像好的。」
陸僅哪個都不想像。
他說:「我是說,我不會有老婆。」
日,一個嘴賤搞得人家都打算打光棍了,這下裴箴言可太自責了,一門心思圓場:「會有的肯定會有的,實在不行我把我老婆送給你都要讓你討上老婆的。」
「………………」陸僅抬眸看了他好一會,最終無語地撇開頭,半嘲弄地來了一句誇讚,「我謝謝你啊。」
裴箴言一聽就知道陸僅這是下了臺階的意思,連忙轉移話題:「你們班運動會口號想好了嗎?」
陸僅也配合著轉:「幹嘛?」
裴箴言:「瞭解下敵情,口號提我們班了嗎?」
陸僅不肯說:「不知道。」
裴箴言:「反正你又沒有集體榮譽感,跟我說說有什麼關係,難道我不比你們班那幫鬼子重要?」
陸僅:「誰說我沒有?」
裴箴言:「你醒醒吧,那你怎麼連運動會都不參加?」
「我參加啊。」陸僅說,「沒來得及問你,你報了什麼專案?」
裴箴言將信將疑:「你不會替你們班打聽情報來的吧?」
「……」陸僅反問,「我打聽你情報幹嘛?」
裴箴言:「田忌賽馬。」
陸僅:「……」
看陸僅樣子不像說假話,裴箴言確認:「熊大道歉了?」
「嗯。」陸僅點頭。
「胡夢蝶什麼反應?」
「沒關係。」
「你們班沒人說她了吧?」
「至少我沒聽到。」
裴箴言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對這件事的關注度到這裡就差不多了,轉而為陸僅也要參加運動會振奮起來:「我報了3000米和三-級跳。」
他從小到大接受的外界的訊息幾乎都是善意,所以他對那些不那麼美好的事情的認知都很公式化,來自書面,來自品德課,來自偉光正的電視劇,真心的對不起就會對應真心的沒關係,傷過的心像石頭扔進湖面,漣漪一停便能恢復平靜。
他不懂人心底背陰的那一面也許永遠無法被太陽照耀溫暖,永遠在流血,永遠會隱隱作痛。
很赤誠,但太想當然。
陸僅沒有揭露這些,只不動聲色地揭過那一頁:「知道了,我明天跟熊大調劑。」
這一番打岔下來,裴箴言還沒忘記七班口號的事情,撬不開陸僅的嘴就直接搶手機,七班的班群跟八班班群差不多,熱火朝天,未讀訊息好幾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