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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頑強得超乎預料,火苗在風雨中跳躍搖曳,遲遲不滅。
上岸前,陸僅回頭找它。
那個願望太自私了,他想改一個。
希望裴箴言平安快樂,一生順遂。
但滿池的漣漪之上,兩岸的燈火璀璨輝煌,那盞小小花燈早已湮沒其中,無處尋覓。
當晚事情便失控了。
陸僅只在裴箴言的不依不饒下喝了半杯酒,但夜裡裴箴言舔他臉的時候,他沒能聽從內心的明令警告,著了魔似的給予了回應。
當時裴箴言的臉與他的臉呈十字交錯型,裴箴言專注對付他的側臉,並朝他的嘴唇方向靠近而來,而他的吻,便貼在了裴箴言的鼻樑,鼻尖,而後是人中。
他一方面還知道剋制,沒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敢虛虛地用嘴唇觸碰。
但他同時也是喪失理智的,因為他想和裴箴言接吻,只等醉的不輕的裴箴言一步步走入陷阱,他便會將其捕獲,而後深入禁地,任意妄為。
也許與酒無關,沒有那半杯酒,他照樣會如此瘋魔沉淪。
他忘了裴箴言是一個一天之內看三次18-禁的直男;忘了裴箴言是一個粘人精,慣常用親暱表達喜歡。
這般對他,就像對待裴錢。
無關慾望,無關愛情。
裴箴言驚醒。
滿帶驚懼,落荒而逃。
陸僅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把當頭懸在他頭頂的刀,終於還是落下。
裴箴言開始躲他,從烏鎮回錦城的歸程,躲到學校和家裡。
這種滋味比當陌生人還叫他難受百倍,他寧願自己沒有在裴正結婚那天走上天台尋裴箴言,只要他不上去,裴箴言就沒可能對他說出那番他無法拒絕的話。
至少那樣的話,他如今還在裴箴言心目中保持著體面。
「我們還是朋友,行不行?」
這是陸僅這輩子說過最卑微的話,他松過一次手,嘗過那種入骨相思的苦,再也沒有勇氣試第二次。
如果裴箴言說不,他甚至做好了搬家和轉校的準備。
裴箴言毫不猶豫答應的時候,陸僅最大的感受並非難過,也不是慶幸,而是自慚形穢。
是他的一己之私讓裴箴言最重視的友情變質變味,這段感情再沒可能回到最初的純粹。
從此,他的好朋友需要時時提防他,忍受他,在每一個突生曖昧的瞬間猜忌他,然後為了維繫友情,努力粉飾太平。
那層遮羞布,絕不能被第二次扯下。
「我前腳跟他說了,他是唯一一個喜歡過我卻沒被我討厭的人。」鍾爾做出個苦惱的表情,「這讓我怎麼回答?」
鍾爾一直是玩世不恭的形象,當年之事,陸僅一開始沒當鍾爾多認真,直到她出國,他才意識到自己給她造成的傷害或許比想像中要多,他對她始終心懷歉疚,願意盡力彌補她。
唯獨裴箴言這條底線,絕不允許被試探。
「鍾爾,不要拿裴箴言和我開玩笑。」他的眉梢和嘴角都是冷的,聲線帶著迫人的壓力,「他已經知道了。」
鍾爾眨巴了兩下眼睛,以為他在懷疑自己,連忙撇清關係:「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我發誓,我最近兩年都沒怎麼聯絡過他。」
陸僅:「……」
「哦,你自己掉的馬。」鍾爾反應過來了,「嚇我一跳。」
雞同鴨講。
無語片刻,陸僅把話題拉回正軌:「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回朋友的位置。所以我拜託你,消停點。」
「我不想失去他。」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