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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旖應了一聲,走在她身後,對於明白郎恆心意的錯愕惱怒也轉瞬釋懷‐‐姐姐如此風流人物,尋常男子動心,豈不是平常?何況郎恆也算和姐姐朝夕相處的。再看郎恆那樣子,分明也是不敢說出口的。自己還得想辦法替他遮掩,免得尚子軒知曉,對他有所芥蒂。
將來尚子軒若有兩情相悅之人,自己也應該全力支援才對。這樣,才不枉費尚子軒多年來亦母亦姐的言語教導之恩。
他去了心事,腳步輕快起來,對於通海司開頭難的局面,也忽而豪情萬丈,不再存著那幾乎覺察不到的忐忑不安。
盛夏,各營援軍悉數抵達循州。郎懷不再冒進,而是劃分營地,命各營操練士卒,半句不提開拔疏勒的事。
月餘來,土蕃果真對於闐一線騷擾不斷。王雄安內,尉遲延光屢屢出擊,倒是勝多敗少,打得土蕃叫苦連連。他一看士卒打出氣勢,也不多耽誤,於至誠二年四月十二出兵兩萬攻打莎車。王雄倒是個不戀權的,步兵騎兵均分為二,由他去折騰。
這一仗不可收拾,尉遲延光不及收攏莎車逃亡的土蕃殘兵,便繼續揮師西進,一路打到阿克蘇。於羌營計程車卒才算遇上難啃的骨頭,小小城池中不過三千守軍,卻讓兩萬唐軍圍了七日,都無可奈何。
這時候,郎懷也知道尉遲延光已經克復莎車皮山,也傳了軍令要他領兵增援循州。但等傳令官一行一路追到皮山,才從個百夫長口中得知,尉遲將軍馬不停蹄,已經離開皮山前往阿克蘇,距當下早已過去八日。
傳令官啊了一聲,奈何軍令難違,只得補充水糧,換過幾匹腳力好的軍馬,繼續趕路。等他們一路匆忙抵達阿克蘇,城頭上飄揚的已經是唐軍的旗幟。
尉遲延光佯裝退兵,暗地裡埋伏了三千精銳。他大搖大擺走了後,阿克蘇守將倒很謹慎,等了兩日才徹底鬆懈下來。
是夜,伏兵四起,馬蹄擂地殺聲震天。土蕃以為天降神兵,慌亂之下,城門失守。有備攻無防,只兩個時辰,唐軍大勝。
尉遲延光下令城中休整五日,對被俘虜的土蕃人也沒多為難,收繳兵器馬匹,每日供一頓飯,能活死不了,便將他們安撫下來。
畢竟林先之前屠城,這些土蕃人也是有所耳聞。尉遲延光想起林先戰死的訊息,也在心下暗嘆口氣。
或許冥冥之中,是有天定。戰場無情,但也不比枉造殺孽。他搖搖頭,又想起臨別之時,叔叔告訴他慈不掌兵,生怕他這個世家慣大的,在安西因婦人之仁活不下去。
到底是矛盾。
尉遲延光拍拍屁股上的土,從城頭晃悠下去。日頭太烈,還是尋個地兒好生涼快吧。
傳令官跟著尉遲延光的親兵找到時,尉遲延光正叼著根不知哪裡來的枯糙,躺在垛口呼呼大睡。他接過軍令驗了印信,點頭道:&ldo;辛苦了,三日後,本將率軍開拔循州,你下去歇歇。&rdo;
&ldo;可大將軍有令,即刻發兵。&rdo;傳令官躊躇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ldo;急不在這一時,我的兵跟我一路從於闐來到這裡,兵困馬乏。不休整好,將來怎麼破城?&rdo;尉遲延光懶洋洋回了句嘴,道:&ldo;下去歇著吧。&rdo;
即刻出發?疏勒城哪裡是多他這點兒人手能解決掉的。尉遲延光心下啐了口,又想著時值盛夏,郎懷這般調軍,看這架勢是要在年底拿下疏勒。可疏勒城高難以攻打,又有叢蒼瀾瑚親自坐鎮,糧糙充裕兵馬強壯,首戰斬去唐軍大將,折損前鋒營過半將士,士氣正勝。尉遲延光自認沒有什麼破城良策,也就對調軍令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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