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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好被角,唸叨了些瑣碎舊事,才滿足地閉目睡去。
這一睡,終究沒再醒來。
宮中得了韋氏報喪的信,當即為老夫人加弗國夫人的尊號。李遇更不顧九五至尊,親去上香致哀。
&ldo;夫人節哀,如今沐公府全靠您撐著,朕替阿懷謝您。&rdo;李遇只以郎懷好友身份說話,對韋氏甚為尊重。&ldo;我和阿懷等若異姓骨肉,夫人若有難處,儘管說。雖說礙著身份,但朕自會妥善安排處置。&rdo;
韋氏沒推辭,行禮道:&ldo;陛下有心了,若有難處,臣婦會去覲見娘娘的。&rdo;
李遇安了心,又說了些寬慰的話,才告辭離開。他也不避諱,正大光明來,昂首挺胸走,一身素服,只戴著玉冠,端得以晚輩禮弔唁長輩的架勢,讓許多在場的官員明白,沐公府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詆毀的。
李遇前腳離開,沛公上官旖也是一身素袍,只帶了一個總角書童上門。他祭奠完畢,陪著跪在靈堂的郎恆,見他神色怔忡狀態低靡,囁嚅片刻,終究開口低聲道:&ldo;你不能如此!如今彈劾沐公的奏摺不斷,若你不振作門風,難道要夫人親自出門麼?&rdo;
郎恆渾身一震,眸中帶著訝色,沙啞道:&ldo;彈劾兄長作甚?&rdo;
上官旖低聲向他解釋完畢,嘆道:&ldo;可惜我空有爵位,卻不過是個翰林,說不上什麼話。虧得陛下明理,從不理會這些。&rdo;
郎恆本稍微挺直的腰桿又折了下去,他苦笑道:&ldo;陛下是絕對不會對兄長生疑的。而我,終究是府裡最沒出息的一個。&rdo;
&ldo;說些什麼瞎話!&rdo;上官旖紅了臉,道:&ldo;你的本事我是明白的,不就是守孝麼?在家用功,難道不靠沐公,你便作甚都不成?姐姐常說,男兒應志存高遠,不可妄自菲薄。若她聽見,定要斥你。&rdo;
聽他說起尚子軒,郎恆不知聯想起什麼,耳邊染了些許粉。開春天氣稍暖,尚子軒便啟程去了江南,只怕如今還不知老夫人去了。此去是為郎氏船隊首次出航的事,尚子軒不放心那邊的掌櫃,又逢如今艱難局面,不顧自己風寒未愈,便執意去了。
二人都沉默下來,過了半晌上官旖拍了怕郎恆肩頭,嘆道:&ldo;姐姐怎麼也不肯認祖歸宗,我知她為何如此,卻覺得兩件事本不想幹。你得空給姐姐多去幾封信,好生勸勸。姐姐喜歡經商,我也是支援的啊。她何必如此?&rdo;說起這些,上官旖只覺得無奈。
郎恆木然點頭答應,道:&ldo;我記下了,下月去信會提,你且歇歇吧。&rdo;
&ldo;也好,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rdo;上官旖沒聽出他聲有異樣,轉身走了。出了靈堂,熟門熟路得去給韋氏問了安,才道:&ldo;沐公如今在平西為國效力,我是您晚輩,特告了假,在這兒幫您。夫人,我帶了小廝,就和郎恆住一處,也好照應。&rdo;
韋氏明白,沐公府人丁單薄,若全靠郎恆一人,只怕顧不過來。她當即應下,道:&ldo;你便當這兒是你家裡一般,不必見外客氣。恆兒那孩子近來心思重,我怕他經歷此事,若無人開導,悶出病來。你若能和他一處,我自然放心。&rdo;
&ldo;可我方才見他,只是氣色差,沒覺得有什麼異樣。&rdo;上官旖擰眉道:&ldo;夫人放心,我自會和他分辨清楚。&rdo;他刻意這般,不願讓韋氏操心,心下卻仔細思量方才郎恆話語間的細節,這才覺察出郎恆有些不對勁。
他勸慰完韋氏,才由郎喬引著去了郎恆院子,住在西廂。
郎喬極是喜歡他,笑道:&ldo;沛公先歇著,待會送幾個得手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