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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這是哪裡話?按輩分,您是我的長輩,著人來喚一聲,我去您府上便是。&rdo;塔坨荼不切入主題,郎懷自然安心品茶。比耐心?郎懷曾經為了伏擊率領百餘人躲在雪山,躲了整整半個月,又哪裡會因此心浮氣躁?
又說了些互相恭維的話,塔坨荼見郎懷應付地滴水不漏,不由收攏了以往將她示為年輕一輩翹楚的心‐‐她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在朝中分一杯羹。
心知套不出話來,塔坨荼只得用最笨、亦是最管用的法子,道:&ldo;今日前來,的確有一事,希望沐公指點迷津。&rdo;
郎懷斟茶、端盞,神色如舊,道:&ldo;大人請說,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得她承諾,塔坨荼略穩心神,想了片刻,道:&ldo;陛下對淮王的意思,和對太子殿下的意思,如今已然明瞭。陛下聖心仁慈,卻忘了人心易變。淮王怎肯甘心罷手?何況裴氏雖末路,上官家依舊,梁氏也還如日中天。&rdo;
果真是老手,將這些看得一清二楚。郎懷等著他往下說,眼角瞧見陶鈞比劃了個手勢,是郎恆尚子旖他們出考場回來了。
&ldo;也不瞞沐公,今次科舉,太子殿下和淮王都在考前遞了條子。&rdo;塔坨荼最為難的便是此事,搖頭嘆道:&ldo;太子殿下所遞上的,大都出身寒門,人數也不過五六人。淮王殿下的,卻均是一方士族,家裡背景很有些分量,居然有十七八個。&rdo;
&ldo;我便是想問問沐公,若您是我該如何抉擇?&rdo;塔坨荼直接將麻煩拋給郎懷,聽哪邊兒的話,便是歸附哪一方,將來奪嫡拉至檯面,就由不得他牆頭糙,兩面逢源。
而他所猶豫的,便是李遷在此事中展現出來的實力。那些考生出生士族,雖大都是庶子,但亦很得族中寵愛。若是不照辦,不僅得罪李遷,亦是得罪了那遍佈天下的十幾個士族。
似乎很是得不償失。
郎懷微笑,道:&ldo;敢問大人,如今之天下,除了王謝二家,還有哪幾家?&rdo;
塔坨荼思索片刻,道:&ldo;隴西裴氏,關中韋氏、郎氏,還有三代不得入朝為官的江南江氏。其餘的徐氏蕭氏都已經式微,不可再論。&rdo;
可惜裴氏算是毀在你手,塔坨荼暗自嘆氣,誰能想到幾百年的大族,如今一蹶不振,會是個不到弱冠之人所為?
郎懷道:&ldo;既如此,那些小門小戶,您有何畏懼?韋氏是我母族,雖說舅伯帶人去了北庭,但長安城中的族人,不怕大人知道,是家母為尊的。&rdo;
她又看了眼南方,道:&ldo;江氏如今的家主,可是江皇后的胞弟。雖說上輩有家訓,江氏自江皇后三代內不得入仕。但江南舉子,十有七八出自江家,或為學生,或為親戚。大人可是忘了這點?&rdo;
說到這兒,郎懷拿手指了指自己,笑道:&ldo;至於郎氏,自然是我做主了。&rdo;
塔坨荼頓覺心安,道:&ldo;得沐公這般答覆,我是心安了。半月後春闈揭曉,說起來您家裡幼弟十三歲得中舉人,也算了得。若他能過春闈……&rdo;
話未說罷,郎懷已然打斷他,道:&ldo;此事懷有不情之請。&rdo;
塔坨荼以為郎懷是為郎恆走關係,謀一個名額,和顏悅色道:&ldo;沐公放心,此等小事,我自會……&rdo;
&ldo;不,大人誤會。&rdo;郎懷打斷他道:&ldo;舍弟年幼,雖說考中舉人,但我做兄長的,並不希望他能再中會試。我請大人幫我兩件事,一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