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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的死仇是報或不報,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這話鏗鏘落地,聽在四尾家的人手耳裡,無一不豎起寒毛。
梁諭收到了劉經理的沉默,他不催促,伸手撈起酒杯,將自己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無聊地把愚鳩那碗剝滿的蝦子放上轉盤,滴溜地轉了圈,轉到劉經理面前。
「貴當家,想必應該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吧?」
若說是、削了自家當家的面子……若說不是,難道前任的死仇就這麼算了?梁諭這是在逼他。那碗轉到劉經理面前,看得他更是一股無名惱火。
閉上眼,再睜開,反覆幾回,斯文的臉上都顯出兇相。飯桌上的氣氛一時凝結,剩下而今成俎上之肉的程光,面色可布、喉頭摩擦的音節始終組成不了有意義的句子。
似無懸念。
梁諭微微笑著,使眼色讓愚鳩給自己再添酒。只等對面讓步──
可那邊的劉經理,不知何時恢復了從容的商人本色。他最後一次張眼後,直衝梁諭,笑容猛然爬上臉頰。
「至於這個,我們可以另外討論,梁當家要的代價,我想今天倒有個禮物能給您。」
帶出來。他朝廚房那邊比了個手勢,猛然,一聲悽厲的哭音穿過整個空間,所有人不禁都一僵。
隨著滑過大理石地面的血跡,一名小女孩被兩個成年男人拖了出來,去掉口中的塞布後,慘烈地悲嚎著──破爛的裙襬下早不見完整的雙腿!
在她後面,幾乎暈死的男人並未發出任何聲音。本來就安靜,現在卻因為被剪去了舌頭。要不是半張臉還維持著完整,整具腫脹的身軀根本認不出誰人……
孟尹。
早些日子讓他投靠四尾家,本來只想布一枚棋。
「我猜是在梁家門待不住的喪家犬,您應該會希望把他們追回去吧?別見怪,咱們家的處決方式怕沒有梁當家來得體面。」
梁諭臉上的血色「刷」地褪了下去,不自覺地起身,愚鳩跟著站起、就怕他一時有什麼事。
視線無法移開,始終把奄奄一息的孟尹、和六叔的女兒看得清清楚楚。
劉經理笑容滿面,展示著被拖到桌邊的兩個人,梁諭垂到桌面下的手不自覺地發起顫,不論是對瀕死的舊情人、或者無辜的小女孩──他看見滿眼的血腥,耳邊又響起鑼鼓。砰鏘地吵雜著他越發叫囂失控的理智,腳下的高跟鞋朝他們的方向移動了半吋。
僅僅半吋。
「……這兩個啊。我都忘了呢,沒什麼用的人而已。」
他穩住身形,強撐住了幾乎軟倒的身子。不肯別過臉,要自己回想、要自己麻木,他不知道自己能在這種情境下笑出來,對著孟尹、還有絕望嘶喊而沙啞的小姑娘。
「四尾家這份禮,怕我不太想收啊。」
「那麼──」
劉經理臉色一變,轉頭叫人把兩具形同肉塊的人形帶回去。他們故意在過程裡碰孟尹的傷處、拖著女孩的斷腿,準備看梁諭反應,隨時尋求著他的弱點。
梁諭沒動,只感覺到守在背後的人,一步不曾離開。
他木然地看著孟尹和小女生被帶走,前者最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迴光返照似地,一如領悟了什麼。
「梁當家真的不要?」
劉經理逼問。孟尹和女孩被拖遠,哭聲卻迴蕩於耳畔。地板上拖長的血跡猶有餘溫,在梁諭說出「什麼啊」三個字時,給一雙刀鋒般的高跟鞋狠狠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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