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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完全僵硬,完全不能活動。他就那麼跪在那兒,懊悔萬分地抱著她,擦著她額頭的汗,捋著她的頭髮,不住喃喃地重複那句: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該死。
可兒拼命地攥著他的手,她也在搖頭,搖的滿臉的眼淚,搖的滿頭的汗。她在那麼痛的情況下,大眼睛圓睜著驚恐地望著他,仍然抽著氣慘然地喊:“我不能沒有這兩個孩子,他們一定不能出事,他們一定不能出事。許橈陽,”她猛烈地搖頭,似乎呼吸不通暢了,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像死人,嘴唇開始發青發紫。她求救地去看他,那目光像僵死的人看著她的神氐,“橈陽,”她呻吟地:“我心臟不舒服。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是不是快死了?橈陽,”她的眼淚成片地湧出來。“你不要再進搶救室,我不讓你再進去。”
不會,可兒,沒事的,沒事的,許橈陽手忙腳亂地安撫她。他緊緊抓著她的手,想摸一下她,可是,他不知道應該摸她哪。他戰戰兢兢地望向她的下身,血已經順著車座往下流了。
他眼前發黑,不敢看了,身子軟下去。他把頭哀然地抵住了那車座上,雙手死死地攥著她的手。她的手真涼,和幾個月前的那次一模一樣,和兩年前的那次也一樣,他那麼清楚地聽到了死神的呼吸聲,不,可兒,他呻/吟著,“你決不能有事,你如果有事,我也活不成了。”
寧雪和魏敏在旁邊心急火燎地安撫,連一向鎮定的許經天和許老爺子也不鎮定了。喬風還算冷靜,在旁邊打電話,聯絡最近的醫院,聯絡張教授和劉教授。離金河陵園最近有家醫院,距離不遠,規模不大,卻足可以應急。現在來不及選擇什麼醫院了。但是,他們的車子只走了幾步很快就寸步難行了,連移動都成了問題。
幾個人全部被敲碎了鎮定,緊張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譚東城回頭去看許橈陽,果斷地建議,“我看我們不能在這等了,不能眼瞅著她流血,這裡叫不到車,再等下去,孩子會有問題。我們下車,你我換著抱她出去到前面去攔車,爸,你來開車,想辦法把車開出去,我們攔不到車就在前面等你。”
許橈陽神智迷茫,完全被催眠了。聽到譚東城的建議,他想都沒多想就托起可兒,撲下了車。喬風也跳下了車,嘴裡喊了一句:“經天,你開車,把他們帶出去,我的女兒,我得跟著。”
“不,”寧雪也喊:“我也下車。”“我也跟著。”魏敏也跳下車。於是,譚東城在前面引路跑,一行人順著車輛的縫隙,左拐右拐跟著往外衝。他們所有的人都發了瘋地往前跑,沒有多餘的思想,沒有更多的意識,跑出去,跑出去,只要來得及,她就不會出事,孩子就會活著。
可兒不再叫了,她已經叫不出聲了。許橈陽一邊狂跑著,一邊不住地低頭去看她。她的睫毛無力地垂著,眼光虛虛茫茫地從睫毛下凝視著他。她的臉上大瓣的汗成團地往外滾出,五官都已經變了形,臉色已然白透,嘴唇比剛剛更烏青。
她躺在他的臂彎,跟著他的起跑而不斷地晃動。她挺著個肚子,這會兒卻好像單薄的沒有了重量,他那麼清楚地感覺到她的生命在一點點流失。為什麼不叫?為什麼不哭?生孩子不應該是痛的麼?他心裡如火俱焚,心都快碎了。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可兒真的疼,可是,她真的喊不出來了,她看著許橈陽艱難地喘息,聽著他胸口狂瀾般地起伏。“許橈陽,我愛你,我會愛你一輩子。”她呻吟一聲,睫毛無力地往下垂過去。
“可兒,可兒,”他低頭看她,驚恐萬狀地叫。她的睫毛煽動著,卻沒有力氣睜開,不,他狂喊一句,眼淚狂流,腳下越來越輕飄,念頭一多餘,他的全身就沒了力氣,整個軟下去了。
譚東城手疾眼快,從他身上託過可兒。那麼一個動作,換了人,換了懷抱。可兒費力地睜開了眼睛,同時,譚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