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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發現六阿哥身上在滴水,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六阿哥快鬆手,有什麼話交由皇上為您做主。」
「做哪門子的主,放任兇手賞賜幾個三瓜兩棗安撫一下受害者,如此聖裁不要也罷。」胤祚敢做敢說,「人是我殺的,他們都該死。」
盛怒之下的康熙衝上去,拉開胤祚奪下手裡的簪子,觸及濕漉漉冰涼一片的衣服和手腕,火氣瞬間壓下。
人如果不是在被逼急的情況下,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懷裡即不掙扎也不辯駁的孩子是他的兒子!
康熙解下身上的大氅裹了胤祚抱起來,「封口。」
梁九功提心弔膽的拎著燈籠照亮,此時的心境難以形容。
穆克登恭送聖駕,留下來查案。
皇上沒說給平妃娘娘宣太醫,穆克登不敢擅專,借著此情此景詢問平妃娘娘有沒有做過對六阿哥,或是永和宮下手的事?
小心翼翼摸了下臉上的傷,刺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平妃望著皇上離去的背影,整個人如墜冰窟凍徹肺腑。
「都是,陳嬤嬤做的,不關本宮的事。」平妃喃喃自語,將所有罪名推到死人身上,問就是不知道不清楚沒印象否認三聯。
重要關聯人死了,穆克登腦仁生疼,撇開平妃娘娘審問儲秀宮的奴才。
胤祚眼裡三十二歲的康熙高大英俊,和他的心裡年齡一樣。
回到乾清宮,康熙把懷裡的胤祚往御書房地上一放,臉色鐵青。
胤祚把裹身上的大氅脫掉,往腳邊一扔,劍拔弩張的氣場全開。
梁九功匆忙將殿內殿外的宮人都打發走,門沒關以防有人偷聽,站在門邊上時不時留意。
從來沒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兒子!康熙壓下的怒火蹭蹭上湧,厲聲呵斥。
「誰給你的膽子,小小年經不學好,殺人這等陰狠歹毒的手段都使得出來!」此前入眼的畫面觸目驚心,實難想像一個尚未正式進學的孩子,做出殺人不眨眼的惡事!
梁九功縮在門邊,儘可能降低存在感,高懸的心還在二樑上吊著,六阿哥實在不像個孩子。
「我歹毒!」胤祚面露譏誚,「哪裡比得上死透的赫舍裡皇后,留下的奴才喪心病狂!」
康熙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他的兒子?
「目無尊長,滿口胡言亂語!」康熙抬起的手重重的落下。
胤祚不是個乾站著讓人打的傻子,他躲了。
「想我堂堂一國皇子,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笑可悲的卻是,小命至始至終拿捏在奴才手裡,就因為沾上斷章取義的『國祚』二字,難不成我天生就該死!」
胤祚梗著脖子對上康熙越發陰翳的臉色,眼中毫無畏懼。
康熙再度抬起的手,遲遲沒有落下,怒火蒸騰卻未沖昏頭腦。
梁九功心絃一緊,暗道太子都不敢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六阿哥吃了雄心豹子膽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胤祚一字一句控訴:「自打生下來滿月之後,一年年一件件明裡暗裡的迫害,永和宮換了一批又一批的奴才,別和我說從未聽聞!」康熙若連後宮這塊一畝三分地都無法掌控在手,皇帝當得足夠昏聵。
康熙眼神陰沉的可怕,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袖內緊握成拳。
宮中自有佈下的耳目,大事聽聽小事從未過問,康熙重視的是前朝是國事,後宮之人只要不踩了底線,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胤祚感嘆身為皇子的悲涼,「暗算傷人屢屢發生,追查下去多數不了了之,處置的都是些替罪羊,七皇女我的親妹妹,生下來兩個月便夭折,縱然我挪到阿哥所亦窮追不捨,手段盡出無所不用其極!」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忍再忍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