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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晏家祖宅易主,四處已非舊日模樣,連宗祠亦遭鹽商毀壞。縱使用心修復,也難掩其浮誇之氣,毫無世家大族的底蘊。
景泰帝雖怒不可遏,卻也無計可施。
望著綠柳依依、假山聳立、滿園春色的花園,落江寧沉默不語。
曾經的簪纓世家就如這面目全非的晏府一般,再無昔日輝煌,也再難有鼎盛的光景。
祝卿安挽著他的手安慰道:“日後我們定能重建晏家,讓這裡恢復如初。”
落江寧緊握她的手,淡然的說:“不必了,晏家既已滅門,便是大勢已去,又何必再執著。我只想傾覆李黨,讓父母、姑姑的魂魄得以安息,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他的話讓景泰帝稍感寬慰,只要世人知曉晏家尚有遺孤,宴家軍便會再次聚攏,屆時又將是一股難以掌控的力量。雖與表弟親如手足,但他也不想留下隱患,阿清能這麼想甚好。
“表弟不必感傷,有朕還有皇妹這個大乾長公主在,晏家光復門楣指日可待!”
落江寧和祝卿安心知肚明,景泰帝所說的“晏家”,只是世間無數平凡的“晏家”之一,可以是陛下的親信和長公主的駙馬,卻絕不會是保家衛國的忠勇晏家。
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天下人苦苦相爭的無非是權勢,帝王對臣子的賞罰不可示於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們皆無法擺脫身份的枷鎖。
同遊宴府後,景泰帝識趣的離開,留下祝卿安和落江寧獨處。
晚間,景泰帝再次召見李純君,吩咐道:“朕明日清晨便啟程去往大明寺,你安排好出城事宜,不必驚動城內百姓。”
李純君聽聞陛下要離開,恨不得把歡欣雀躍寫在臉上,當即激動的問:“陛下稍後還會再回來嗎?”
景泰帝冷眼看他,面無表情的說:“朕在大明寺留宿一晚便直接回京都,李知府大可放心,不會再回來。”
李純君喜出望外,臉上的笑意馬上就要控制不住,這才一天就把他嚇死了,再待幾天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雖然前前後後花了幾萬兩銀子,自己被折騰得渾身散架,但只要能安全把這活閻王送走,一切都值得!
“臣會準備好路上用的車馬、糧草,保證將陛下安全送往大明寺。”
景泰帝盯著他言不由衷的樣子,強忍不耐的說:“不必,大明寺山路崎嶇,人多行路不便,朕帶著部分親隨上去即可。你只需在山下搭建一處休息用的營地,供其他人歇息。”
李純君眼神飄忽不定,呆愣片刻後才低頭回道:“臣遵旨。”
交代完明日的行程,景泰帝便讓他退下。
李純君手腳輕快的離開,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急不可耐,半分沒察覺後面有人。
過了一盞茶功夫,“地師”回來稟告:“陛下,李純君出行宮便去了一個酒樓,良久再未出來。”
景泰帝放下手中茶盞,冷笑道:“餌而投之,必得魚焉”。
:()長公主她懟天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