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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各府陸續回信,和親之事的原委也逐漸明晰。
上一任蒙古國可汗病重,臨終前將皇位傳給長子阿由汗,然而他的胞兄忽兒哥權大勢大,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不斷聯合各族給阿由汗施壓,導致皇權動盪。
阿由汗擔心皇叔起兵造反,故請求與乾國和親,藉此達成攻守同盟的約定,以壯大勢力。
大乾王朝因宣武帝常年煉丹修道,只問長生不問民生,早已國庫空虛,積貧積弱。
景泰帝也想透過和親來穩定邊關,休養生息,因此立刻答應了阿由汗和親的請求。
然而滿朝只有嘉柔大公主到了和親的年齡,皇后不捨得女兒到蠻夷之地受苦,所以百般推託,拒不和親。
宰相雖然心疼外孫女,但也知道和親是利國利民之計,勢在必行,故而多次與皇后爭吵。
正在父女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翰林院一位年輕的講官向宰相獻計,召回流落民間的先皇之女,她同樣是公主之軀,正好可以替嘉柔大公主和親。
宰相得此計心花怒放,當下進宮稟報,讓景泰帝下旨賜婚。
景泰帝顧念手足之情,特派貼身服侍的陳公公徵求德太妃的意見,而後才有現今這般局面。
此事不僅關乎祝卿安的親事,更關乎兩國邦交,德太妃心中舉棋不定,只能將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共同議事。
德太妃愧疚地看向女兒,因為自己勢弱,女兒才成為和親的犧牲品,是她沒護住女兒。
“卿安,娘之前不同你說是怕你胡思亂想,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祝卿安這些日子也想了很多,祖父雖然位高權重,但不會為了自己得罪當朝宰相,她也不能連累其他六個乾孃,忤逆聖意可是重罪。
她抬頭看向母親,母親那沉痛的眼神已經告訴自己,此事已成定局。
“娘,女子終歸要嫁人,成為一國之母也沒什麼不好,我嫁就是了。”
她起身恭敬地向七個娘行了一禮,用堅定的語氣說:“靜心師太教過我,萬般皆苦,唯有自渡。既然事情無法改變,那就坦然接受。我受了諸位孃親教導多年,無論到哪都會坦然處之,你們放心吧。”
宸太妃見自家姑娘如此懂事,不覺怒從中來,直接拍案而起,破口大罵:“真是人弱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姓祝的和姓李的都是王八蛋,大乾早晚毀在他們手裡!”
祝卿安弱弱的說:“二孃,我也姓祝”
宸太妃忘了這出,不自然地頓了一下,柔聲說道:“你是我們養大的,早就脫殼成了龍,不能和他們混為一談。”
然後她用一臉不捨的神情看向祝卿安,誰養大的孩子誰心疼,怎麼就偏偏對上了皇后那一家子,晦氣死了。
那蒙古國不僅連年風沙、土地貧瘠,據說女子夫君去世還要嫁給繼子或小叔,實在混亂的很,怎麼能叫人不擔心。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都愁眉緊鎖,滿臉寫著無奈和憂心忡忡。
祝卿安見不得愛說愛笑的孃親們一副愁雲慘霧的樣子,朗聲說道:“我是皇兄求著下山的,既然他心中有愧,我們還不如獅子口大開,多要些好處。”
許太嬪見慣了利益往來,深覺自家姑娘說的對,附和道:“說的對,得痛宰他們一頓,省著不把我們卿安當回事。”
德太妃穩了穩心神說:“陛下答應冊封卿安為長公主。”
秦太嬪立刻說道:“光冊封不行,還得要個響亮的封號。公主備嫁通常是一年,宮裡人都是勢利眼,卿安回宮得讓所有人都敬著,免得他們狗眼看人低。”
曹太嬪回憶起歷史上顯赫的公主封號,一一例舉道:“尊貴的封號有很多,比如嘉善、廣德、延平、永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