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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異口同聲,剛抬頭的許秀娘頓時又羞怯地低下頭,柔柔說道:&ldo;陸大人請講。&rdo;
陸庭琰猶豫片刻,也便不再糾結,爽朗說道:&ldo;許姑娘,陸某做的是分內事,你不必一直記掛在心,也不必心存感激,當日情形就算換做其他人,陸某也一樣會挺身而出。所以……你不必一直登門致謝,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頻頻往府衙跑,難免……難免會讓人說閒話的……&rdo;說到最後,他居然有點難以啟齒,畢竟對方是姑娘家,又是那樣主動殷勤。
許秀娘抬起頭,不料卻是笑臉盈盈:&ldo;陸大人不必擔心,秀娘自幼走街串巷、拋頭露面賣胭脂,不是深閨裡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怕他人胡言亂語。即便……&rdo;她頓了頓,又紅了臉:&ldo;何況陸大人深得民心,即便有什麼流言蜚語,秀娘也……&rdo;
&ldo;許姑娘!&rdo;陸庭琰連忙喊住她,急急解釋道:&ldo;你誤會了!我不只是擔心,我是……&rdo;
&ldo;我知道,陸大人看不上秀娘,秀娘只是想偶爾能見上您一面,就夠了……&rdo;許秀娘還是執意將心思說出口,哪怕他已經有了回絕的念頭。
陸庭琰愣了又愣。比起眼前這個自認身份卑微的女子來說,他比她還不如‐‐無論是正視內心的膽量、抑或表露心跡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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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七章
&ldo;許姑娘,我若不是掛了縣官一職,也與你同等,何以&l;看上&r;、&l;看不上&r;一說?只是……&rdo;陸庭琰緩緩開口,輕嘆一口氣:&ldo;我娘生性爽快,就這婚姻之事,始終不能放開心胸由我。你也知道,她抱孫心切,但我只想尋一個情投意合、志趣相投的人攜手。所以若是我娘讓你有所誤會,陸某替她給你賠個不是……&rdo;
許秀娘倒是沒有惱羞成怒,反而識體地說道:&ldo;陸大人這麼說,倒叫秀娘不好意思了。怕是我成日上門打擾,給您添亂了才是。&rdo;
&ldo;嗯……&rdo;陸庭琰閉口不言,這麼說來許秀娘應該知難而退了吧,不必他再將話說得太過直白了?
&ldo;太夫人為人慈善,又關愛秀娘,這本來是秀孃的福氣。&rdo;許秀娘接著說道:&ldo;太夫人膝下無女,將秀娘當女兒看待,大人尚未成親之前,是不是可以允許秀娘上府門,偶爾跟太夫人談天解悶呢?&rdo;
陸庭琰不得不對許秀娘刮目相看了。看她溫柔姿態,本以為很好說服,看來並非如此。自小走街串巷,看盡人生百態世俗臉色,也便練就了一副好口才啊!
&ldo;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娘收你為乾女兒?&rdo;陸庭琰笑著說道。無論怎麼說他還是得斷了許秀孃的念頭。
許秀娘抬起頭,這回她臉上沒再那麼冷靜了。她咬著下唇,許久才說道:&ldo;大人……就那麼不待見秀娘嗎?&rdo;
&ldo;許姑娘,陸某說得十分清楚,並不是不待見。&rdo;陸庭琰沒有因美人失落而改口。
&ldo;那……大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