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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一,他們夫妻竟給團聚到一處去了,草民多謝太子殿下隆恩。
逐八六
眼與耳,實在是兩回事。
樊隱嶽紀念日突有如是領悟。
領悟處,源於親眼目睹誠親王府二郡主對關先生的殷勤。
僅是聽說時,還可付之一笑。眼見時,任如何自我開解,桑孔仍有酸氣汩汩躥湧。
“關先生好豔福,到哪裡都有美人傾心,請問此下心情如何?”
“最難消受美人恩,關先生呢?可消受得了?”
關峙初時埋頭作業,不應不睬,無奈耳邊執問不休,他若不答,只怕難得安寧,不得已嘆了口氣,“高先生,您既是小王爺的教書先生,不去執教,到在下跟前打轉,合適麼?”
“教書先生難道要整日教書的麼?敢情關先生嫌在下不是美人,礙眼了?”
“你的確不是美人……”
“你說我不是美人?”豈有此理!“我哪裡不像美人?”
“你這樣,哪裡都不像一個美人。”關峙放下手裡打磨玉石的玉鑿,將身邊的乾瘦小老頭兒拉進懷裡。“需要我提醒你此刻的尊榮麼?”
不需要提醒,她已在關先生的細長鳳眸內看得一清二楚,但自知之明未能使心胸寬大,兩隻臂纏住男人腰身,“我早晚要變成這個模樣,你可先學著習慣。”
“會變成這個模樣的,該是我。”他摸了摸她頷下幾個枯須,低下頭,想從她頸間嗅到自己所喜的芳香,可惜,傻姑娘心思縝密,易容同時總以藥粉遮蓋體味,難以如願。但懷裡的柔軟軀體卻是千真萬確的,兩人近各忙各事少有團聚,軟香溫玉在抱,廝磨間難免心猿意馬……“關先生……”急沓沓興沖沖的腳步聲撞開門扉,卻在覷清室內情形時瞠目結舌。“你們在……在做什麼?”
關峙緩緩將懷內人推開,緩緩側首,“郡主何事?”
“你、你們……”
“對不住,嚇著郡主了。”關峙不緊不慢將揪扯開的腰帶繫上,向面前人一禮。“高先生,你對鄙人的厚愛,鄙人已經感受到了,有機會再作請教。”
教書先生拱手還禮,“關先生客氣,鄙人會另找時機與關先生切磋。”言訖,向猶呆立在門前的貴人揖首,移足啟步,怡然退場。
柳惜墨纏著手指,指了指離去者方向,再轉關先生,“你……你和他……你……”
關峙一臉坦然,“草民的確有一些不足對外人道的習好。”
“你喜歡……”男人?
“草民對這位教書先生確實有頗濃的興趣。”
“啊——”柳惜墨掩面,拖著一聲尖叫,甩頭疾奔而去。
關峙回到製作案前,執起玉鑿,叮叮噹噹,細細打磨器一粒頂質玉石。這可是要鑲在新嫁娘鳳冠央心的物什,馬虎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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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親王妃投案,坦認自己因蘇家誅族之禍生恨,暗買殺手行刺聖駕,監察院尚書郝長全不過是她挾恩強求,奉命行事。
刑部捕快進尚書府拿人,郝大人已於書房內懸樑自盡,旁有絕筆遺書。言已最是落魄潦倒時,曾蔭蘇相資助,一生以報蘇相知遇恩德為志,死而無怨,兒女家人對此一無所知,望能開恩。
行刺聖駕乃株連九族的大罪,良親王妃的九族之內,有良親王、兆郡王兩位正當聖寵的皇族王爺。郝長全九族之中,則有吏部尚書嚴刻,而嚴刻非別人,太子的親孃舅是也……這麼一個盤根錯節,不由得群臣嘖嘆,朝堂譁然,盡仰首以待,看聖上如何發落。
然而,殊不知,聖上尚有另一起煩心擾心亂心之事。
啪!
“誠親王和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