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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條無聊的輕敲自己的下巴。
“醒了?”瓜農回過頭來問孤獨劍客。
“嗯,”孤獨劍客回答,“你醒得比我早。”
“你為什麼總拿著劍?”瓜農嘴又歪了,他在笑。他究竟在笑什麼?難道是笑他自己手裡沒有劍?
“我是練武的。”孤獨劍客說:“老兄認識一個叫秦朝暮的人嗎?”
瓜農的臉上收起了笑容,“兄弟認識他?”
“不。”
“那找他何為?”
“比武。”孤獨劍客目光堅定的說:“他武功很高,我就找他比武。”
“我認識他。”
“什麼?”熾熱的目光從孤獨劍客的雙眼裡射出,滿載著一種慾望,“他在哪?”
“死了。”瓜農說。
孤獨劍客如洩氣的皮球似的,三十年,就為了找他花了三十年,由一個壯年小夥走到了中年,但是他始終洶湧著激情。
“你不要騙我,否則,”孤獨劍客像瘋狗一樣的目露兇光,“我殺了你。”
孤獨劍客的語言伴隨著斬釘截鐵的態度說出了口,可這一切並沒有對瓜農造成絲毫的恐懼。瓜農起身拍拍塵土,說:“請問你要打算去哪?”
“你管不著!”孤獨劍客喊道:“他真的死了嗎?”
“死了。”
“什麼時候?”
“三十年前。”
“你親眼看到的?”
“嗯,我親手埋的他。”
孤獨劍客仰天長嘯,撕心裂肺。
“你帶我去他的墳前。”
瓜農什麼話也沒說,向他招了一下手。他們一前一後向一座山走去。
天陰了,雷聲有了,渾然有力的震撼在天地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爆發出來。
他們來到了墳頭,孤獨劍客拔出了傳家之劍,他衝著秦朝暮的墳一頓亂砍,他覺得他一生的力量都用上了,邊砍邊喊:“還我父親!還我父親!”
傾盆大雨澆在了兩個男人的身上,洗刷著罪孽,洗刷著疲憊。
孤獨劍客一身的清爽,三十年了,三十年,他拋棄了愛他的女子,他沒有給母親送終,三十年,他母親現在也許已經不在人世了。三十年,就換來這一身清爽。
三十年前,他的父親齊凌雲,就是被秦朝暮殺害。他的母親一直希望他能超越他的父親。他知道,殺掉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秦朝暮,他既可以光宗耀祖,又可以雪恥父仇。
凌亂的墳丘,被雨沖刷之後,顯得更加狼狽。
墳丘前,只剩下瓜農,他在考慮是否應該讓這座墳再完美一些,用來下次被別的仇家砍。
就在三十年前,殺氣重重的秦朝暮如願以償的殺掉了齊凌雲報了父仇,他知道齊凌雲的後人一定會找他報仇,他一生的仇家,又何止齊凌雲的後人,他知道,他終有一天會死在仇家的手裡,究竟死在誰的手裡,他無法確定。他不希望有後人給他再報仇,他要以他自己的孤獨來結束這場拉鋸戰。他決定終身不娶,不留後人。
現在的他,獨自看著瓜地,每次傾盆大雨之後,他都有前所未有的清爽。 。 想看書來
寫我記憶中的小雪(1)
我能有四個月沒有和小雪聯絡了。在這段日子裡,我不斷的回憶我和她在一起的幸福時光。這種幸福的感受使我漸漸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且是那種無法逃避的預感。
與其天天飽受著這種甜蜜與負累的折磨,倒不如主動地去出擊。我決定快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就去小雪家,帶她到我們曾經經常去而現在又不去的小吃店,吃我們一度青睞的土豆粉。這是我想了很久的點子,我覺得我們走到今天,就是因為我們失去了太多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