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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自己嘴巴,每個人給我打十下!”單老師規定了數目。
於是教室裡“啪啪”的響了兩下,兩個人開始抽自己嘴巴。
“不夠響,大點聲!剛才不算!”單老師說。
於是教室裡又響起了比剛才響亮的“啪啪”聲,一直到各自打完自己的數額。
“說實話,”單老師開始發表了他的演講:“我們上學那時候,念私塾,那老師,拿著這麼厚的戒尺,”他張開食指和拇指,捏出了一條縫兒,然後做個由上往下打的動作說:“一下就打下來,一直打到戒尺斷為止。你們貪著好時候了,現在不讓打學生了,現在講的是什麼?講‘教育’!”。
然後他又微笑的衝著全班同學指著這兩個站著的學生說:“就像這兩個人,要是我們老師,早打死他們了!”
他的目光再次旋轉到王明和劉曉剛,然後說:“你倆還擾亂課堂紀律不?”
兩個人使勁地搖了搖頭。
“說。”單老師皺了眉頭想了想,說道:“你倆就說,‘我是廢物’!說吧。”
兩個人抬起頭,發現教室同學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個時候,單老師命令道:“趕緊說!就說‘我是廢物’!”。
先是王明,他使勁地將頭往後仰著說:“我是廢物!”,緊接著劉曉剛也說:“我也是廢物!”有的同學也樂出了聲。
這時候,單老師也滿意的笑了,然後道:“這次就饒了你倆,看你倆下次還敢不?給我爬回自己座位去!”
兩個人就趴下身,匍匐著到自己的座位去。然後,單老師對班級的全體同學說:“我出去一會兒啊,一會兒我還回來,別讓我再逮著誰擾亂課堂秩序。”
夕陽下山了,單老師下班回到家裡。他買了一瓶啤酒,兩根火腿腸,又如同往常一樣給自己炒了一盤花生米。於是坐下來邊吃花生米邊吃火腿腸邊喝啤酒。這是他一天覺得最輕鬆的時刻。
早在20年前,就在這間屋子裡,單老師和他的妻子還有他們的兒子快樂的生活著。在單老師印象之中,這如畫般的生活彷彿已經凝固成了一張古老的照片。當時,他們家的生活條件已經很不錯了,他們住著50多平米的房子,每逢節假日,班級裡一些有點“電”的學生家長們都能給他上“水”,所以平均下來,他每個月加上工資都能有300多塊錢到手。
可是,到了他37歲的時候,他的妻子跟他提出了離婚,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因為他的妻子和一個做馬桶生意的“萬元戶”搞上了。在“萬元戶”的面前,單老師的輝煌,顯得實在太微不足道。而且妻子做了最大的讓步:淨身出戶。
40歲的時候,單老師經人介紹結識了一個離異的女工人,女工人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單老師,但女工人的條件是:必須要登記結婚,做合法夫妻。
這個事情遭到單老師兒子的強烈反對,因為他的兒子知道,女工之所以要求這個條件,不是因為他的父親,而是為了他家的50多平米房子。他不會心甘情願的向一個和自己爭財產的毫不相干的女人叫“媽”。於是他和單老師狠狠的打了一架之後,毅然的踏上了去深圳的列車,至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看他的父親。
“人算不如天算”,五年前,這個女工得了絕症撒手人寰。又剩下他獨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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