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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書凌看著文衡，一瞬間覺得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頹然傾倒，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ldo;你都知道?&rdo;

文衡嘆氣，&ldo;蔡氏集團因為偷稅漏稅的問題，信譽一敗塗地，加上歷史問題所有的合作商一夜之間翻臉。我只是沒想到，翻臉的除了合作商，還有蔡氏的準女婿。&rdo;

&ldo;北書凌，你知不知道你最會挑時機跟人分手?&rdo;文衡說得異常平靜，&ldo;你跟我說分手的時候，你知道我正在幹什麼嗎?不怕告訴你，你給我打電話那天，我剛好跟家裡出櫃。告訴我爸媽，說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但我沒想到我的&l;永遠&r;，一個小時都不到。&rdo;

文衡說的風輕雲淡，但這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北書凌顯然並不知道當時的情形，動了動唇，出口就是道歉的話：&ldo;對不起，我不知道……&rdo;

&ldo;其實就算你知道了，也不會改變當時的決定。&rdo;文衡非常自信地下定義，&ldo;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也從來不需要別人同情。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嘗試，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rdo;

文衡彷彿不是在敘述他們的過往，而是冷漠地講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在說這些的時候，文衡覺得過去也不是那麼難以面對。

&ldo;你說分手的時候我答應得非常爽快，原因不是別的。在感情當中，無論開始還是結束，我都尊重對方的決定。&rdo;文衡終於看著北書凌，&ldo;所以現在，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不要讓事情太難堪。&rdo;

北書凌的雙手無法抑制地捏住文衡的肩膀，似乎企圖搖醒一個睡夢中的人，&ldo;阿衡，你在騙我對不對，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跟我出來?為什麼還願意跟我說話，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不喜歡的人，你都不想要看他一眼。&rdo;

&ldo;北書凌啊，既然你都清楚，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rdo;終於，文衡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北書凌的手放下來，然後是無盡的沉默。

北書凌看著文衡，只覺得昔日的文衡不捨得對他說一句重話，可是今天，竟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北書凌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轉身，只要自己回頭，文衡就會包容和接納自己。

因為以前相處的時候每一次都是這樣的，文衡雖然看著對周遭的人都很冷漠，但是對他是真的很溫柔。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無論自己做的多麼過分，文衡都會站在他這一邊，都會十分溫柔地對他說&ldo;沒關係&rdo;。

北書凌幾乎要以為現在眼前的這個文衡，一定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不然他怎麼可能忍心這麼對待自己呢?

他沒有辦法承受文衡對自己說&ldo;既然你都清楚，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rdo;這樣的話，這一瞬間，北書凌覺得他很可能會哭出來。

可是，文衡甩開北書凌的手之後，沒有再說半個字，而是轉身往回走，看都不看北書凌一眼，彷彿迫不及待地遠離一堆垃圾。

看著文衡毫無留戀的離開，北書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出現在這裡。他以為只要軟一點、求一下文衡，他就會像以前一樣原諒自己。這樣的結果是北書凌所無法接受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看著文衡離開。

北書凌甚至覺得，也許此刻他才真正愛上了文衡。

心念一動，北書凌不想就這樣放走文衡，他看著還沒有走遠的曾經的戀人，出言問：&ldo;你還記得高中時候的397班吧?&rdo;

這個班文衡當然聽說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