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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樓春山生出了一種相當不妙的預感。&ldo;……請師父明示。&rdo;
&ldo;就是玉山沉毒。&rdo;操無天冷冷道，同時緊盯著樓春山，好不錯過對方的任何反應，&ldo;服下此毒者，每月都需要本座疏通血脈，否則就會變成玉人。等藥堂煉出來，你就服下此毒，下山去罷。&rdo;
樓春山心一沉。果然有後果在等著他……&ldo;敢問師父，可有期限?&rdo;
操無天還沒想過這個，聞言在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ldo;若你老老實實，本座自會給你解藥。&rdo;時間太長了他還要嫌麻煩好麼!
雖然能不中毒最好不中‐‐更何況是罕見毒‐‐但在這種情況下，樓春山覺得，操無天主動鬆口總比他頂著個&ldo;無天棄徒&rdo;的稱號被丟下靈荒山要好。至少稱得上一個機會呀!&ldo;徒兒謝師父恩德。&rdo;
這話他說得真心實意。至於這毒會不會影響勢力戰……顧不得了，先考慮主線吧!
見便宜徒弟答應得如此爽快，操無天這才有些驚訝。雖然他說了中毒的後果，但那只是最大的後果。&ldo;你可要清楚，玉沉之毒會影響功力。&rdo;
&ldo;徒兒也早就說過，&rdo;樓春山垂下腦袋，睫毛微微閃動，確實有些悔恨的模樣，&ldo;是徒兒咎由自取，實在怨不得別人。&rdo;
看起來多少有點責任感……
操無天盯著那個一動不動的頭頂半天，勉強不那麼氣了。雖然徒弟是個便宜徒弟，但是男人的擔當還是有的，他當初也不全是眼瞎。&ldo;那就這樣，你出去吧。&rdo;
然而，樓春山沒有立刻挪動，重新仰起來的臉上寫的全是欲言又止。
&ldo;……你又怎麼?&rdo;操無天問，瞬時又提起了警惕。該不會他剛剛的話都白誇了吧?
&ldo;以策安全，姬護法剛剛命我帶上鐐銬，再服下軟骨散。&rdo;樓春山如此解釋，該是怨恨的話在他嘴裡卻聽不出什麼怨恨語氣，&ldo;如今徒兒可能比常人還差一些。&rdo;
什麼意思?操無天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他是受傷又不是眼瞎，樓春山剛一進門他就看出對方狀態不對。&ldo;然後呢?&rdo;
&ldo;既如此，徒兒可否要求換一間屋子?&rdo;樓春山道，&ldo;其他都無所謂，但若是能離這院子近一些，徒兒……徒兒多少也能為師父盡些微薄之力。&rdo;
……你還沒忘記服侍左右這見鬼提議呢?
操無天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過這麼做似乎不很符合師徒等級;再相比於樓春山答應服毒的爽快，倒顯得像是他畏懼了。&ldo;既然你有這份心，那就叫青龍給你安排一下罷。&rdo;
得到首肯，樓春山終於露出了自進屋以來的第一個笑模樣。&ldo;謝過師父。&rdo;
之後姬青龍進來，果然對操無天的新決定‐‐把樓春山挪到隔壁屋子裡安置‐‐頗有微詞。但再聽得玉沉之策，他噎了半晌，也無話可說了。
人都退出去之後，操無天終於又有了自己的清淨。他把這事兒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最終痛心疾首地想，不管正常師徒是怎麼樣的，都肯定不是他和樓春山這樣的!徒弟捅了師父一劍，接著師父要徒弟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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