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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忙說：&ldo;不礙事的，裡長。&rdo;
&ldo;你那兒就一張床，怎麼不礙事了?&rdo;
柳玉被說得噎住。
周正笑了笑：&ldo;這樣子，你哥說他家裡有空房，可以收留那個人，他哥嫂也沒有意見，趕明兒我就找幾個人把那個人搬到他家裡去。&rdo;
&ldo;啊?&rdo;柳玉沒想到蘇元會對周正說這些話。
&ldo;這兩天辛苦你了。&rdo;周正把昨天借的燈籠連同從屋裡帶出來的髒衣服一起放進柳玉的背簍裡，而後托起柳玉的手，塞了一堆銅板給他，&ldo;這是你洗衣服的錢。&rdo;
柳玉感覺重量不對，低頭一看，當即一驚：&ldo;裡長，這太多了‐‐&rdo;
&ldo;不多。&rdo;周正合上柳玉的手，輕輕拍了拍，&ldo;你幫了我的忙，我還要謝謝你。&rdo;
柳玉一張白淨的臉漲得通紅，推拒了幾次，沒推掉，他背著背簍，雙手捧著一堆銅板，細聲細氣地說了句謝謝裡長。
周正笑呵呵地摸了摸柳玉的腦袋。
周正和蘇元還有後續的事要商量一下，便讓柳玉先走了。
可柳玉一走，蘇元的魂兒也彷彿隨著柳玉的腳步飄走了一般，眼神時不時地朝門口看去，和周正說起話來始終心不在焉。
周正順著蘇元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柳玉等在門外的半邊身影，頓時瞭然，擺手嘆道：&ldo;去吧去吧。&rdo;
蘇元終於露出笑容，向周正告完別後，他迫不及待地向柳玉走去。
周正背著雙手，心裡頗為惋惜。
柳玉那麼乖巧好看的孩子，要是個姑娘就好了，和蘇元登對得很。
可惜了啊。
柳玉在外面等了沒多久，就聽見蘇元大步流星走近的腳步聲。
蘇元長得濃眉大眼，面板有些黝黑，板著臉時氣勢唬人，可一笑起來就有些可愛了，能看見一顆尖尖的虎牙，他眼眸發亮地望著柳玉：&ldo;小玉，你在等我嗎?&rdo;
柳玉猶豫地嗯了一聲。
蘇元眉眼間的笑意多得幾乎溢位來。
可沒等他開口說話，又聽得柳玉小聲開口：&ldo;元哥哥，你放我家裡的那幾隻野兔野雞，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你得空去我那兒拿回去吧。&rdo;
聞言，蘇元笑容一僵：&ldo;那是我送給你的。&rdo;
柳玉搖頭：&ldo;我不要。&rdo;
蘇元上揚的嘴角肉眼可見地下沉，很快，笑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不可置信：&ldo;我進山就是為了捉些野兔野雞給你補補身子，你太瘦了。&rdo;
柳玉還是搖頭：&ldo;可我不要。&rdo;
&ldo;為什麼?&rdo;
柳玉沉默了下，突然說道：&ldo;元哥哥，你是連才的哥哥，你該對連才更好一些。&rdo;
蘇元僵在原地。
柳玉等了一會兒，見蘇元沒有說話，便道：&ldo;我還有事，我先走了。&rdo;
說完，他背著背簍跑得飛快。
……
然而柳玉等到晚上都沒等來蘇元。
幹了一天的活，他精疲力竭，燒了熱水擦洗一番，換了身乾淨衣服後，他坐到桌前摸出之前裡長給的銅板。
雖然家裡備有油燈和蠟燭，但是沒到必要時候，柳玉基本不用，能省則省。
清冷的月光從敞開的窗外灑進來，勉強照亮屋裡的擺設。
柳玉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