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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維持著笑臉,紋絲不動。
木匠嘴巴幹動了半天,閉上了。
「咚。」
商陸舉著杯盞直接就拍了桌子,「煩不煩,有話快說。」
魏知瞟了商陸一眼。
他轉頭面對木匠仍然是一副笑臉,但滿滿都是歉意,
「對不住,商先生脾氣不太好。他是我們書院的實踐老師。我們掌院對商先生非常尊敬,所以,如果商先生要做什麼,我也沒有辦法阻止。」
魏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商陸坐在一旁虎視眈眈。
木匠哆嗦起來。
魏知又重新發問:「老丈為何而來?」
木匠抬起頭來,眉毛擠在一起,全部都是後悔:「是我、我對不住白先生。嗚嗚哇」
木匠一邊哭泣一邊說,把十幾天前白菲昕找他做新農具的事情,包括多給了價錢,畫的圖,還有保密費用之類,都說了。
魏知面無表情地聽著。
「所以,掌院在你那裡訂購了新農具。沒有什麼不妥的。」他總結,然後話風一轉,「那您又有什麼對不起掌院的呢?」
木匠噎住了。
魏知微笑:「您說出來,我們才好幫您解決問題是嗎?」
木匠結結巴巴:「本來很順利,但掌院在地上畫的那個叫連枷的農具的圖……」
「被隔壁的王老頭看到了……」
木匠繼續講,「白先生走了以後,王老頭也找我依樣做了一個。」他的聲音突然地低下去。
沒有人說話。
木匠找補:「王老頭是本地的混混。他有勢力,我也不敢得罪。」
「後來,他也不知道拿著那個連枷去做了什麼,然後,就突然,冒出有一堆人要買!」
木匠也很震驚,「我記著白先生是付了保密費的,不同意做給他們,然後……」
他哭起來,「王老頭就帶著一堆人把我和我徒弟都帶走了,讓我們日夜給他做連枷,他再拿去賣掉。」
「所以,白先生在你那裡訂購的需要保密的新農具洩露出去了。」魏知點點頭,總結,「而且對方拿著掙了很大一筆錢。」
「可、可是,圖畢竟是白先生畫在地上的,被偷看了也不是全是我的錯是吧?」
「現在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我的徒弟們還在王老頭押著那裡。我來就是想請白先生幫忙把徒弟們救出來。」木匠眼巴巴地看著魏知。
魏知沉吟了一番。
他仔細地思考,木匠不敢打擾他。
「你問題大了。」魏知眼睛一抬,直言。
「你惹了大麻煩。」
木匠大驚失色。
剛剛魏知還笑臉迎人的,現在這麼嚴肅地說話,讓他很害怕。
「為、為什麼?」
「首先,」魏知開始分析。
「保密費,我之前從未聽說過找工匠做個東西,還要給這個費用的,但是白先生卻特別地付給你,又強調了,你要想想是為什麼。」
「為什麼?」木匠傻傻地重複。
「當然是為了白先生給書院定下的長遠規劃。」
「不然呢,總不能是為了多花一份錢吧。」魏知看著木匠。
「雖然,我才加入白馬書院十幾天。但是這些天,我一直跟在掌院身邊學習。經過我的揣摩,我自認,已經稍稍瞭解掌院了。」
說到這裡,就是魏知最擅長的領域了。但他在用詞上還是很謙虛的。
「白先生並不是圖名利圖富貴的人。」
「她明明擁有整個書院,卻和所有老師同吃同住,如果不是商先生提要求。白先生還和大家一起三天吃一次肉。」
魏知說著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