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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茶見納蘭祁夜眉頭緊鎖,已將她的話聽進去,她又補了一句:“至於糖糖那裡,你只需交給我,我來處理即可。”
納蘭祁夜很快便從這令他震驚不已的真相中緩過神來,他陰戾著眼看著神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什麼時候?
神茶認真想了想,“你請我入府,為寧安王妃驅邪避災時,便已知曉。”
彼時,她放出去的星火鑽進寧安王妃大腦裡,讀取了記憶。
納蘭祁夜又問:“她不是我母妃,那誰才是?”
“你去問問寧安王妃,便知道了。”神茶不願干預別人的家事,她只是提點。
納蘭祁夜點頭,“好。”
神茶一夜未睡,事已解決,她該回生殺予奪了。
臨行之前,神茶叮囑道:“那幾具屍體,要用桃樹枝火化。”
神茶騎馬回到生殺予奪,沒走前門,而是走了後門。
一回房間,神茶便合衣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卻說納蘭祁夜將張家村的事處理完後,便直接回府,去了寧安王妃住處。
那終日臥病在床的寧安王妃,卻躺在屋簷下的椅子裡,身上蓋著毯子。
寧安王妃看見漫天雨幕裡,有人撐傘而來。
遠遠地,她竟恍惚如見了先皇。
寧安王妃如今這樣子,已是迴光返照。
“你來了。”寧安王妃看著那緩緩走向自己的人,終日不能言語的她,終於能一吐為快,可她的聲音卻是粗糙到聽得人渾身直泛起雞皮疙瘩。
“不是他。”寧安王妃待看清來人之後,她眼中的光黯淡下去,眼裡再無生氣,她目光從納蘭祁夜身上移開,落在這瓢潑大雨上。
像是對眼前人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快死了。”
納蘭祁夜將傘遞給隨從,他朝寧安王妃看去,“母親,我有一事要問您。”
寧安王妃並未問,只是道:“你們都下去吧。”
遣退服侍的下人後,寧安王妃這才抬眼看向納蘭祁夜,“就算你不來問我,我也要告訴你的。我活不了了,去到下面自有我要面對的事情。但上面的事,該有個瞭解總該有的。”
納蘭祁夜站在屋簷下,面朝寧安王妃,側對傾盆大雨,豎耳傾聽。
“我爹爹與先皇極小時,便一同上學。後來大了,便一同帶兵打仗抵禦外敵。他們是無話不談,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在輔助先皇從皇子變成太子,我爹爹舉全家之力,不餘遺力。”寧安王妃的思緒,已經回到往昔。
“原以為爹爹會在先皇登基後封狼居胥,可天不遂人願。我爹爹所代表的林府,遭到先太子餘黨屠殺。滿門忠烈,唯有我活了下來。我之所以活下來,還是那日外出遊玩。”
“林府上百人口,除了之外,皆無一活口。彼時先帝已經是太子,他悲痛不已,且念在我是林府唯一血脈,於是便將我養在太子府。”
寧安王妃聲音粗粒沙啞, 她一口氣說了太多話,沒能忍住咳嗽起來。
等咳嗽完,她緩了氣,緩緩開口:“先皇待我極好,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我出落得亭亭玉立。對先皇,也生了愛慕之心。愛一個人,就會心生妒忌。在先皇沒登基為帝那幾年裡,我們還住在王府裡。”
“那些大臣想方設法送來王府的女子,除了世家嫡女頗有手段外,皆死於我之手。即便是世家嫡女,也難逃懷有先皇孩子後,被我暗中毒害。”
“先皇知曉一切,卻因對我有愧,便縱容我,對我的我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提及往事,寧安王妃並無悔意。
她只知道,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後來,先皇登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