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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入江湖任誰都再沒有矯情的資本,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疼一疼,忍一忍,只要死不了,下次努力練功,爭取讓別人先死。一戰揚名,英雄大俠,都是話本子用來騙小孩的。
“白芨能殺你,說明人家武功好,你若想報仇,就得咬牙練功,爭取比他厲害,到時候你也在白芨身上戳幾個窟窿,師父就是在九泉之下做鬼也會佩服你。”
凌子岺嚼著蘋果靠坐在客棧的護欄上,望著外頭暮色沉沉的夜空,對著一旁大傷初愈的魏沐謙一番說教。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別太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眼睛,不要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現在吃些暗虧對你以後的成長有益無害,想活下去沒有罪,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魏沐謙垂著眼簾低低的應了聲。
凌子岺咬了一口蘋果,繼續道:“我既已答應收你為徒,理應護你周全。我知你心有怨懟,白芨和菘藍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將來我若不在了,你想怎樣就怎樣,也不會有人管著你了……”
“師父?”魏沐謙小聲地喚了聲,不確定地看向凌子岺。在魏府跌跌撞撞長到這麼大,很多時候都是魏沐謙自己跟自己相處,從沒有一個人像她這般對他說這麼多話,沒有掉文咬字,只有最淺顯最粗狂的道理。
“行啦!”凌子岺丟了啃半個的蘋果,起身從欄杆上跳下來,邊整理身上的衣衫邊往外走:“身上有傷就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城。”
耽擱了這幾日,恐怕她離開竹園的訊息早就傳到皇宮那人的耳目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凌子岺打著哈欠回房間睡覺去了。
顧赫言確實得到了凌子岺離開竹園的訊息,這些年他自認對凌子岺很是瞭解,知道她除了藥王谷和竹園這兩處地方再無別處可去,只以為她出了竹園是出門閒逛,在外面玩累了自然就回去了。
只是皇帝派給暗衛的刺殺名單裡除了魏沐謙,又多了兩個人名。既然那個叫白芨和菘藍的這麼維護凌子岺,都離開藥王谷了還幫凌子岺逃走,這樣的人實在礙眼,凌子岺的身邊就不應該有任何人,那樣她才會全心全意地為他效力,為大淵國效力。
徽州城,平安客棧。
到了第二日一早,凌子岺換了簡服男裝,下樓結賬退房,僱傭了客棧的馬車和車伕便帶著魏沐謙離開了。
原本的計劃是兩人騎馬去南疆的,眼下魏沐謙身上有傷,馬車是腳程慢了些,但能擋風擋塵不用日曬雨淋,反正都已經和阿爾沁約定的接頭日期晚了,再晚幾日也無妨了。
這次凌子岺吩咐趕車的車伕儘量走大路,走官道,其實她不吩咐,車伕也會走官道,畢竟人家養家餬口的掙幾兩散碎銀子走小路偏路遇到劫匪就划不來了。只是凌子岺從前的身份使然,她並未光明正大走過幾次官道。
順利出了徽州城,馬車一路揚塵朝下一個城鎮駛去。
搖搖晃晃的車廂裡,凌子岺灌下一口涼水,將軟皮水袋丟在一邊,看著面前縮在角落專心看醫書的魏沐謙,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苡仁,馬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用功也不急於這一時。”
魏沐謙從書裡抬起頭,眯了眯確實酸脹的眼睛,看向一旁的水袋然後將手裡的書收起:“師父是不是餓了?我這就給你……”
“不用了。”凌子岺擺了擺手,手掌小心地貼上胃部忍住乾嘔的慾望,這馬車坐的她也不知是暈車還是孕吐反應,總之渾身都不舒服。
魏沐謙摩挲著手裡的書冊,他心裡也不知如何,想到凌子岺早飯就沒吃,大半日只喝了幾口涼水。想著自從跟了凌子岺,從錦州到徽州,如今又要去南疆,前途未卜,卻也不覺得恐慌,總覺得未來可期。
眼下凌子岺的狀況時好時壞,魏沐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