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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感覺又在胸腔裡一下一下地跳動著,陸錦鳶的腦袋暈暈忽忽,還沒緩過神來,就被衛景珩握住前爪抬起腦袋,一個對眼就與他平視了起來。
見小貓堂皇緊張卻沒有逃脫自己的舉動,衛景珩滿意地眯了眯眸子。
此刻,他完全不像是傳聞裡身經百戰的冷血戰神,而是像個普通的養貓少年。
見貓貓與自己親近會莫名的開心,抱著軟乎乎的貓糰子更是覺得心裡都寧靜安逸了起來。整日整夜壓抑太久,揹負太深,反而在抱著阿然的時候感覺最好。
他其實也想做個清閒王爺過著普通的生活,也找個傾訴的物件訴盡心事,但人言可畏,現在的一切他只能靠自己去戰,每一步都必須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機關算盡地堵上自己的命。
但現在,對著一隻小奶貓,明明是那麼一隻傻乎乎的小東西,卻在不經意間讓他放下了心中的防備,心裡有種衝動想要說說關於她的那些往事,想要叨唸一下這十年來自己是如何熬過去的。
或許是因為,他想和她一樣,感受阿然的存在。
“昨日帶你去的陸景寺,是我和她初遇的地方。你若不亂跑,就能看看她當年畫的小貓。十年過去,還依舊保留著當年的痕跡。”
陸錦鳶就這樣聽著眼前的男人用低沉的聲音緩慢講述著他和那位神秘姑娘的簡單過往,講到十年前他不得不與她分別時留下的貼身玉佩和親手寫的信件,目光遙遙投向遠方,語氣溫柔而緬懷。
他還一筆帶過了一句練畫的過程,說到自己從軍時期,為了不浪費紙張就在練武時用樹枝在沙土上畫畫寫字。
“今日被你弄散的那些畫卷,都是這十年來我抽空畫下來的佳作,準備回京後一起送給她作為驚喜。”
衛景珩沙啞的聲音嘟囔了一句,瞅著懷裡水盈盈望著他的小貓,剛才的怨氣什麼都沒了;反而有些忐忑地低低道:“只是,她會收下嗎……這些年我行事狠毒,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卻是怕她早已對我……”厭惡和恐懼……
他的話還未落下,只見懷裡的小貓突然用腦袋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它眨著淺藍色的大眼睛好似什麼都沒有聽懂,似懂非懂地“喵”了聲。衛景珩見狀,眉眼不禁柔了幾分,似乎有些寄託這隻小貓能為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多加一些美好的印象分。
第一印象是重要的,重逢的過程也是極重要的。所以,他才會這麼在意阿然吧。
衛景珩露出淡淡的笑容,摸了摸阿然的小腦袋,聲音中有一抹難得的輕快:“你若一直這麼乖巧,我就不必整日擔心了,下次不會再剪你指甲了。”
瞭解白日裡衛景珩生氣的原因,陸錦鳶心中震動,愧疚地喵了一聲,安靜地注視著他離去的背景。
雖是短短一瞬,剛才,她卻清楚地看見,銀白的月色輕柔地勾勒著他俊美的側臉,薄唇邊上那一點柔和的弧度,似有似無,卻帶著一抹擔憂的輕愁。
有一種衝動想去用手撫平他蹙起的眉峰,陸錦鳶的心中更奇怪地響起一道隱約的聲音。
這位手握生殺大權的秦王殿下,享著榮華富貴,受著萬人畏懼敬仰的不敗戰神,他的生活,真的同外界傳言一般嗜血無情、殺人不眨眼嗎?
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強烈的情感,說到自己默默暗戀十年的姑娘,語氣輕柔而小心,生怕她會討厭自己的緊張和忐忑。
他甚至為了送給對方喜歡的寵物,用心地在養著小貓。明明可以換更加乖巧的小貓,但他明知道自己出事,卻依舊選擇來救自己,關心地為自己上藥。
這樣的真心實意,這樣溫柔地對待一隻小奶貓,怎麼可能是位殘忍嗜血的主呢?
而秦王殿下,若是知道自己養的阿然已經死亡,裡面的靈魂是個名叫陸錦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