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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彼此靈魂之中的痕跡。
他一直都明白，卻不肯承認自己輸得可憐可笑。百年的執著，說開了，也就僅此而已。
但他還是高興的。
撇去這一潭靜水下的深流，這一幕遠遠看去，和百年前沒有什麼差別……彷彿不可預料的痛苦和傷痕，都回到了來時的路上。
第63章 六十三
長安到崔明手上的時候，他已經和喬素搭上線了。
兩人時不時和個詩奏個樂，就是不肯戳破那層窗戶紙。
而長安和洛陽那時候還是兩隻沒有化型的花瓶，或者說……他們都懶得化型。一個覺得做人好煩，一個覺得做人沒意思。
改變他們想法的正是喬素和崔明這一對凡間男女。他們看上了相同的一對花瓶，最後決定公平起見一人一隻。
崔明欣喜異常，把花瓶擺在自己書房的架子上，天天柔情似水地說：&ldo;阿素答應把你讓給我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知道將來某一天一定會讓你們再次成雙成對的?&rdo;
分散的花瓶該如何成雙成對?當然是兩個人成親啦。
花瓶禁不住他在耳邊沒日沒夜地聒噪，生氣地回答道：&ldo;我哪知道!你就不能自己去問她嗎?&rdo;
崔明：&ldo;我去問她……萬一沒成功怎麼辦?&rdo;
花瓶：&ldo;你一個大男人沒成功會掉塊肉嗎?!&rdo;
崔明：&ldo;我不想在她面前丟臉……&rdo;
花瓶簡直服了這個男人了。
試問，連花瓶開口說話都阻止不了他犯傻了，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ldo;你怎麼不說話了?&rdo;崔明居然還好意思拿手戳他，&ldo;抱歉，是我聒噪了。但此等心事我也無人可講，只能說給你聽聽了。&rdo;
是了，崔明父母俱亡，家中又無兄弟姐妹，況且他已為朝廷命官，想娶青樓妓子，更何況是名滿江南的&ldo;天下第一&rdo;，怕也是會引得物議如沸。因此他也不好吐露太多。
他和喬素都得等。而他不確定喬素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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