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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時間正好兒是晚飯後,好多人出門遛彎兒,他們到地方的時候樓下圍了不少人議論紛紛,探頭探腦地想看熱鬧。
「報警人留下,其他人散了散了。」和溫朔同去的同事姓魯,魯景民,是所裡帶他的師父,「小溫你疏散一下群眾。」
報警人不在人群裡,圍觀的見警察來了,再加上他們在樓下本來也看不見什麼,被說了兩句也就散了,溫朔見狀三步並作兩步,追在魯景民身後上了樓。
二樓兩家的門都開著,西邊兒那家門口站著個中年婦女,見著他倆主動說到:「警察同志,我報的警,」說著又伸手指對門兒,「就他們家,那動靜可真把我給嚇壞了!」
魯景民點頭,示意對方稍安勿躁後,便帶著溫朔進了東邊兒那家檢視情況。
屋裡頭攏共四口人,客廳裡年紀最大的老太太目測得有八十出頭兒,正坐在藤椅上抹眼淚,靠陽臺的沙發那邊是一對夫妻,男的坐著女的站著,黑髮裡都有白絲,歲數也不小了。
中間的飯廳裡擺著張有些年頭兒的老桌子,上頭的飯菜早就涼透了,地上還有盤子碗兒的碎渣子,米飯菜湯糊了一地。
而年紀最小的,也就是施暴的兒子,此時正一臉麻木地站在廚房門口。
「怎回事兒啊?」魯景民進門,那青年還木著一張臉沖他點了點頭,倒也不像是什麼潑皮流氓不肖子孫,「你打你爸爸?」
中年婦女見進來的是警察,也沒說話,神情疲憊複雜地看了兒子一眼。
「是。」青年應了一聲,嘆了口氣,「一會兒我跟您回去再說吧。」
溫朔在先前實習的地方也不是沒處理過類似的事兒,但打完人還這麼冷靜,顯得比被打的還苦大仇深的,倒還真是頭一回見著。
幾句話的功夫,120也來了,醫務人員上來給青年的父親做了初步檢查,倒是沒什麼明顯的外傷,別的也正常,就是青年的父親說左手腕子不太舒服,醫務人員感覺應該是摔倒的時候用這隻手撐地面戳著了,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去醫院拍個片子什麼的。
青年的母親見狀往青年這邊看了一眼,青年便道:「去吧。叫我姑過來看著我奶奶,您和我爸去,照個片子也放心。」
這幾句話說的溫朔直看自個兒師父,都不知道這一家子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鬧成現在這樣兒。
再瞅那邊青年的父母、奶奶,哪個不是乖乖地服從安排?
120前腳帶走了青年的父母,後腳青年的姑姑就進了門,也是一臉懵逼,拉著青年就問:「山山,這是怎麼了?什麼事兒啊?」
青年——張澤山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兒,姑您陪我奶奶待會兒,晚上飯我奶沒吃幾口,您看著給她再做點兒別的吃。我一會兒……今兒可能不回來了,你看著點我奶奶。」
張家姑姑連連點頭,滿眼憂慮看著張澤山跟著溫朔他們下了樓。
到樓下,魯景民瞧他那樣兒,也沒著急帶他回所裡:「我看你現在也挺冷靜的,就在這兒聊聊?」
反倒是張澤山搖頭:「您帶我去所裡吧,我心裡頭還是不舒坦,不想在這兒待著。」
魯景民聽罷微一頷首,示意溫朔去開車:「走。」
派出所離張澤山住的小區不遠,開車五六分鐘就到了,下了車魯景民帶頭兒,三人直接去了訊問室。
到裡面分別落座,張澤山這才開口,也沒說別的,上來先是給坐在審訊桌後的兩人道歉:「不好意思,給您們添麻煩了。」
「麻不麻煩的單說,」魯景民看他態度好,也沒上什麼強制措施,「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吧。」
邊說邊示意溫朔做筆錄。
張澤山十指交叉放在審訊椅的小桌面兒上,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我早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