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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媺察言觀色,對身旁的丫鬟說:「你去看看六姑娘來了沒?」
丫頭領命離去,又是一盞茶工夫,遣去的人卻遲遲不歸。
「母親,怕不是六妹妹又病了?」沈媺聲音低柔,但語氣中明顯透著質疑。
周氏想到小女兒很可能以生病為託詞不見,便是她這母親的命令也當作耳旁風,怠慢至此,可有將她這母親放在眼裡,越想越氣,桌子一拍便道:「我倒要看看她多大的架子,去紫藤院。」
話音方落,門外便裊裊婷婷走來一行人,為首二人並行,一明艷一清麗,艷者如桃李,冷者若冰雪,遠遠瞧去倒似日月同輝,正是世上最好顏色。
周氏一半的怒氣在瞧見長女殊麗的容色時便消了一半,再瞧見年氏臉上的羨慕之色,心中不由又得意了幾分。
「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母親生氣了?」沈慧眼中帶笑,明媚的笑顏極具感染力,禁不住帶動她人的笑意 。
「還能有誰!」周氏的眼風掃了一眼她身側的沈謠,見她淺黛雙彎,哀思凝滯,形容憔悴,倚在身旁嬤嬤身側,頗有些弱不勝衣,楚楚可憐之意。
沈慧眉眼一橫,瞥向沈媺,「你可是又惹母親生氣了?」
「二姐姐你可冤枉我了!」沈媺眸中浮光隱現,欲還嘴,腦海中不由浮現起多年前的一幕。
茫茫的冰雪中,她一腳踩空跌入冰淵之中,徹骨的寒侵入四肢百骸,便是骨頭縫兒裡都是冰碴子。
在她苦苦掙扎求生,命懸一線時,她清清楚楚地記得沈慧披著猩紅的毛領披風站在岸邊靜靜地看著她,直至她徹底昏厥。
雖然後來她知道是沈慧在危急關頭喚來了丫鬟將她從冰湖裡救了出來,可她也永遠忘不了沈慧頭一日在公主府的賞梅宴上笑吟吟地說:「再過幾日便是爹爹的生辰了,若是我也能在冰面上翩翩起舞爹爹定是高興的,可惜我前幾日扭傷了腳,怕是不能冰嬉了。」
回府之後便有丫鬟告訴她府裡的湖面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更有人攛掇她走冰起舞。
這一切也是在病好之後才想通,沈慧之所以害她,怕僅僅是因為自己在母親那裡說了大哥沈翀的是非,挑撥兩人離心之故。
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沈媺反駁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裡,後背爬上一股森然的寒意,她雖然恨極沈慧,卻也怕得要死。
她婉媚一笑:「姐姐怎地與六妹妹一道兒?」
言語中不易察覺的顫抖,唯有極為瞭解她的貼身大丫鬟聽了出來。
沈慧並不理她,只是看向周氏,笑吟吟道:「方才見到母親身邊的朱嬤嬤便問了幾句,得知有貴客到府便一道兒跟來了。」
兩人一併向年氏見了禮,後者見到沈謠,臉上露出幾分喜色,這才說道:「今日冒昧叨擾,實在是迫不得已。」
周氏嘴角露出譏嘲的笑,「人已經來了,你有何話儘管說,不過我醜話說在頭,你們侯府對不起在先,便是阿謠有何錯處也是救人心切。」
自己的閨女便是再不好,也輪不到旁人指摘。
沈媺心中冷笑,今日武安侯府夫人找上門來,魏國公府六姑娘的名聲算是毀了,名門望族之女名聲大於命,一旦有了瑕疵便再無出頭之日。
「夫人嚴重了,我今日來是有求於六姑娘。」年氏有些羞愧道:「昨個兒我家丫頭吃了六姑娘開的藥已是好了許多,今個兒還需六姑娘到府上複診。六姑娘救命之恩,我侯府銘記於心,他日必當重謝。」
年氏說罷,屋中幾人臉色各異,尤其沈媺驚疑道:「她不是把藥都吐了嗎,怎麼就好了?你怕不是故意將六妹妹哄騙至府上好發難?」
「沈三姑娘怎知我家妍兒將藥都吐了?」年氏心中不悅,這才過了幾時,外人竟然打聽到她府上內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