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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所說的洞,掏出手絹包著的首飾和銀兩看了看,仍放回洞裡。
大槐樹的東面就是蓼園,鄭嬤嬤走了過去,到東廂房,守門口是一個姓湯的婆子,認出她,笑呵呵地說:“貴客,貴客,怎麼這會兒過來?”
鄭嬤嬤說:“我奉老夫人之命來見五姑娘的。”
湯婆子知道她是老夫人面前的紅人,自然不疑有她,殷勤地請她進去。到裡屋,把那兩粗使丫鬟支了出去。
鄭嬤嬤打量著阮碧。只見孤燈弱光下,她身著半舊的淺青襦裙坐在燭火下看書,氣態從容,不驚不怖。如此處境,她居然還看得進去書,心裡越發地吃驚,一時間心思百轉,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口。
第一卷 蓼園春鎖 第八章 攻心為上
阮碧見鄭嬤嬤只是打量著自己,又不說話,眼神疑惑,猜她多半是聽了冬雪一些言語。站起來向她曲膝行禮,又指著錦墩說:“媽媽請坐。”
鄭嬤嬤也不推辭,大剌剌地坐下。
“媽媽,冬雪還好嗎?”
鄭嬤嬤搖搖頭說:“要是我方才晚一步去,她就讓人伢子帶走了。”
阮碧蹙眉,悵然說:“原來她沒有聽我的話。”
鄭嬤嬤點點頭,問:“便是她提前說了,我也是幫不了她,老夫人最在乎的便是阮府的顏面。五姑娘,請恕我直言,今日惹的事情——雖說錯不在姑娘,卻著實下了咱們阮府的面子,而這一干少年又不是等閒人家的公子……公侯郡王之間,向來有婚姻往來,盤根錯節,同枝連氣,沒有秘密。若是因為姑娘今日之事,誤會我們阮府教養無方,連累其他姑娘和少爺的婚事……姑娘可明白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為何如此生氣?”
“我原就是明白。”阮碧黯然地說,“只是事情繫我一人所為,關丫鬟們什麼事呢?”
“姑娘此言差矣,冬雪沒有攔住姑娘便是錯。”
“媽媽,當真沒有辦法救冬雪?”
鄭嬤嬤黯然垂下眼眸,說:“若是等閒小事,我這張老臉還能在老夫人面前賣一賣。”
“我聽說年前媽媽生病,老夫人還特意到鐵檻寺祈福,又點了一盞長明燈,可是事實?”
“那是老夫人恩典。”
“我也聽說媽媽你的丈夫是為了老太爺而死的。”
“他的命本來就是老太爺的。”
“我聽說媽媽原有一個女兒,叫桐姐兒,與冬雪生的十分相似,卻在五歲的時候不幸夭折……”
提到桐姐兒,鄭嬤嬤露出悲愴之色,說:“這是個命薄的討債鬼,休要提她了。”
“當真是命薄嗎?”阮碧一雙黑眸閃閃發光,“我聽說,桐花生病那天,媽媽被老夫人叫走了……”
鄭嬤嬤霍然起身,惱怒地說:“姑娘這是何意?”
阮碧站起來,按住鄭嬤嬤的肩膀,慢條斯理地說:“媽媽,休要生氣。我說的都不過是一些道聽途說的事情,若是不合事實,媽媽就當成笑話來聽,若是事實,也請媽媽想想,這麼多年,老夫人子孫滿堂,媽媽卻是孤家寡人,這是什麼?”
鄭嬤嬤指著阮碧的鼻子,說:“你用心險惡,居然想挑撥離間?”
阮碧微微一笑,眼眸映著燭火氤氳成一片奇異的華彩。“媽媽,阮碧只是一片好心,你為他人做嫁人這麼多年,也該為自己謀劃謀劃了。如今有老夫人在,大家看著老夫人的面子賣媽媽幾分交情,如果老夫人走了,媽媽以後會如何呢?媽媽,你可曾想過?”
鄭嬤嬤想走,但腳底好象被釘住了一樣,怎麼也拔不動,口氣生硬地說:“我是服侍過老夫人的,便是老爺也不能趕我出去。”
“片瓦遮身,殘羹冷炙,苟延殘喘,這是媽媽想要嗎?”
鄭嬤嬤心旌搖晃,一方面覺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