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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兒精,又闖禍了吧?”
阮碧不理她,安撫地拍拍冬雪的手,心裡想著應對之法。
過了垂花門,大夫人停下腳步,回頭說:“不著急散了,都在穿堂裡候著吧。”說完,帶著丫鬟往老夫人屋裡走,二姑娘本想跟上,被她眼睛所止,只好悻悻然地頓住腳。穿堂裡擺著四張椅子,二夫人坐下,七姑娘傍著她。二姑娘和三姑娘也坐下,餘下的一張椅子卻無人敢坐。
大夫人剛走到老夫人的外屋,就聽到砰的一聲,依稀是茶杯摔地的聲音,又聽老夫人在屋裡叫:“去把大夫人叫來。”
守門的小丫鬟高聲說:“老夫人,大夫人就在門口候著呢。”
老夫人說:“叫她進來吧。”
小丫鬟揭起簾子,大夫人讓丫鬟呆在外面,獨自一人走進裡屋。只見老夫人滿臉慍怒地坐著,身邊侍立只有阮家軒一人,地上一隻黃地福壽紋描金茶杯已摔的粉碎。“軒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阮家軒三言兩語,將阮碧“偷窺”謝明月、同窗大肆嘲笑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夫人頓時也黑了臉,恨聲說:“真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是我錯了,當年就不該讓蘭兒生下這個討債鬼,討了老太爺的性命還不夠,還要討盡咱們阮府的顏面……”老夫人越說越氣,怒火攻心,一時痰塞喉嚨,掩著嘴咳嗽起來。大夫人和阮家軒忙上前輕敲她的背,一會兒老夫人止了咳嗽,拉著大夫人的手說,“你趕緊找個人,把那個輕浮下賤的東西嫁出去,別讓我再看到她了。”
大夫人平素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聽說他被同窗嘲笑,早在心裡將阮碧千刀萬剮了。又想到她損傷自己的名聲,連累二姑娘的閨譽——清楚的知道是阮碧本人痴癲,不清楚的還以為她教女無方,阮府的姑娘們都是這般的輕浮不懂事,便又將阮碧挫骨揚灰了。恨歸恨,氣歸氣,倒底她是當家主母,知道個輕重緩急。
大夫人輕輕拍著老夫人說:“母親,你且消消氣,嫁人這事急不得。咱們在京城裡也是有些頭臉的,哪有把十三歲姑娘嫁出去的理,何況她上頭還有三個姐姐?”
老夫人本來也就是氣急亂說,默然片刻,說:“都怪我,當年還給她一個正兒八經的主子身份,如今倒縛手縛腳了。”
大夫人說:“老夫人心慈,本來想給她一個好身份,只是她自個兒不爭氣,一味的下流輕浮。”
老夫人說:“我瞅著她就是來討債,早晚也會要我這條老命。你派兩個信得過婆子到她屋裡守著,從此以後,不准她再出院子一步,也別讓我再見到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幾個丫鬟,老實的就留著,心眼多的趕緊打發走,另派幾個信得過的。”
大夫人低聲答應:“是,我這便去辦。”
老夫人又拉著她說:“到底不是啥好事兒,也別汙了其他丫頭的耳目,靜悄悄地辦吧。”
大夫人會意地點點頭,離開老夫人院子,到穿堂,說:“老夫人說了,今日乏了,大家都回去歇著吧。”
大家都有些詫異。但在外面玩耍一天,又都是閨閣弱質千金,早就乏了累了,巴不得早點回去讓丫鬟鬆鬆腿,於是三三兩兩地走了。
阮碧帶著冬雪回到蓼園東廂房,一直提著心的冬雪撥出一口長氣,先給阮碧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咕嚕嚕地喝個精光,說:“方才可把我嚇死了,以為大夫人和老夫人又要責罵姑娘了,阿彌陀佛,這回定是菩薩保佑了。”見阮碧端著茶杯卻不喝,臉色凝重,似是在想事兒,不免奇怪,“姑娘怎麼不喝?還在擔心老夫人和大夫人責罵?我猜大少爺多半不曾提起。”
阮碧下意識的搖搖頭,她在阮家軒的眼睛裡看到赤裸裸的厭惡,不添油加醋就好了,替她遮掩,絕無可能。大夫人後來回到穿堂的時候,雖然面色如常,但自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