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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老闆娘以為他買了胭脂用來自塗?
段寒生解釋：&ldo;在下買來並非自用，是送人的。&rdo;
女人一聽，神色更是古怪，也沒再多說什麼，輕佻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幫他包裝起來。
段寒生抿起唇，僵硬地笑了笑。
女人收了錢，把瓷瓶給他：&ldo;諾。&rdo;
段寒生接過東西，乘機問道：&ldo;請問趙家莊往哪裡走?&rdo;
女人生意不多，態度自然熱絡些，她聽見&ldo;趙家莊&rdo;後，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ldo;小哥哥，你這是要去投奔趙家莊主?&rdo;
段寒生被這聲&ldo;小哥哥&rdo;刺得一激靈，好在他平時面部管理都還算妥當，沒露出什麼異狀，心裡還得想著應付她的話:&ldo;在下的一個遠房親戚，是趙家莊裡的僕人，北邊鬧了饑荒，只得投奔他來了。&rdo;
&ldo;這樣啊。&rdo;女人的面色好了點，手指無聊地撥弄著胭脂盒道:&ldo;我看你還是收拾收拾東西回去吧，趙家莊不太平，先是和虞清派掌門爭女人，半個月前又被屠了滿門，那地方早已成了孤魂野鬼的住處，你去了也是白去。&rdo;
段寒生眨了眨眼:&ldo;爭……女人?&rdo;
&ldo;自然是歡宜原的牡丹姑娘。&rdo;
女人輕嘆，眼中似有懷念之色:&ldo;可惜了牡丹姑娘，受了無妄之災，剛一入門就白白丟了性命。&rdo;
段寒生好不容易從鍾清墨也會搶女人這事上回過味來，思維轉了一圈，才回想起半月前路過迎親喜轎，不禁問道:&ldo;這位牡丹姑娘也遭到了不幸?&rdo;
&ldo;不過是柔弱女子罷了，連趙家莊主都敵不過的兇徒，她如何逃脫得了?&rdo;女人擺了擺手:&ldo;牡丹以前常常光顧我的小鋪子，若不是被那貪婪好色的趙家莊主相中，也不會就此葬送餘生，她死的時候……&rdo;
段寒生順著她的話問道:&ldo;死的時候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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